江南树站在孟微之后，闻言却没有动。

    “你知，”0002指了指廊尽那扇虚掩的大门，“他们在讨论什么吗？”

    此间分明寂静无声。

    “除了魏奇，这世界上曾有一个比他更了解桑系统本质的人。这个人了一系列实验，收集了最基础的数据，并完成了桑计划所需的源代码，最后自杀。”

    话音未落，孟微之立刻：“但江文会生前没有参与过意识采集，数据库里没有他……”

    “但孩，你参加过。”0002看向江南树，“辅以其他信息，可以起码复原一个数字人。”

    “我不同意。”

    江南树。

    “所有人都知你颅的那枚芯片，”0002转过，缓慢地向那扇门走去，“但魏奇决不同意在风险况对你行任何形式的手术。他说他愿意放弃证明桑的稳定，但要对你负责，因为他曾是你的监护人。”

    陈舟转走了，似乎后又发生了些什么事。不过这些都不那么重要了——孟微之看向江南树，而后者正在凝望那罅隙间透的一线光。

    “其实还有别的办法。”

    说完，江南树绕过0002，疾步跑向那个会议室。门被拉开，过于辉煌的灯光叫跟在一旁的孟微之伸手挡住睛，过了半晌，才看清那块大屏幕上的人像。

    虽然他从没见过，但可以肯定这是江文会。

    那些坐在台、西装革履的人都回过，会场里只有门缓缓关上的微弱噪音。江南树就站在那里，孟微之看不清他的神，却觉得这一幕莫名熟悉——好像是幻境中江南树的记忆，少年在那个雨夜，面对着即将吞噬他的汹涌湖泊，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啊，看看是谁来了。”屏幕上的那张脸浮现一个真的笑，“我的小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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