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不是在系统里……”

    坠落，坠落。

    后是鸣的警报、漫天飞雪与无尽前尘。他们握着彼此向前，一步，两步，江南树跑了起来，面前的风猛地一撞，刹那间脚悬空。

    “你不是开颅……”

    “嘘。”江南树低声，“芯片是假的，还有什么不能是假的。”

开这里。”

    官被削弱，他们拉着手，踩过地面上堆积起来的一尺白。前是连片的霜雪气，而脉搏贴在一起，就像以前无数次那样。

    盘旋上升，直到天台。

    真实世界中，此间正是朔风暴雪。

    那瞬间孟微之想放声大笑到无以复加，可泪从几乎没有知觉的角落，和雪以相似的速度一同落。一切的一切，撕裂三维空间，回到了他第一次见到江南树的那个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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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要还是要靠咱魏教授，死了也对我们好。”江南树笑，“现在戏都演完了，剩的烂摊就让烂人们自己理吧。”

    “相信。”

    可惜没什么天地倒悬。

    “好久不见，二位。”她笑，“真是度日如年……需要我回避一吗？”

    三千载，十二年，一瞬间。

    “相信我，走到天台边缘，我们就往。”

    他走得可稳了，孟微之终于发现一丝不对。

    孟微之愣了一秒，差一血吐来：“能不能有一句真话……”

    “那你信我吗？”孟微之将脸朝向江南树的方向。他的睫上已覆了一重霜雪，看不清对方的脸，只听到一声熟悉的笑。

    好。

    “忘了说了，孟老师，”赛琳娜从车的副驾驶位回，“其实我们不制造克隆人，仿生人本质上还是搭载数据模型的机人。比如，现在的魏奇就是他墓碑上全息投影的实。通过这次的博弈与合作，我们已经收集了充足的数据，足够支撑我们研制以绝对理为底的仿生人——换句话说，叫研判顾问更好。不需要上香或者祈祷，一个百年前的智者也不必成为神，就能使自己的智慧福泽后代，这才是数字孪生、仿生人的初衷。”

    两侧的玻璃与光刹那向后飞掠，手被人拽着，两个人几乎赤着脚向走廊尽飞跑过去。楼梯间，应灯闪烁，四面都是摄像的红光，可孟微之没有再驻足。

    直到后背着陆，他才抬起手，向底抹去。上被人拉起来，他冷得说不一句话，被江南树地抱住了，于是也尽力伸僵的手指去抓江南树的衣袖。保温毯裹了上来，他越过江南树的肩和风雪，看到了等待已久的几辆车和刚从车上来的赛琳娜。

    从万仞之上，从凌绝之，从此刻。

    “用不着，及时雨。”江南树把孟微之一把捞了起来，“亲的小，你宁可和孟老师联系也不给我发个邮件？这营救真够及时的，谢谢。”

    从此他有了一个围绕自己旋转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