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一次,霍序则明明看见刑厄最后上旗台念检讨也还是没有穿校服。

    他以为，这是一明确拒绝的信号。

    刑厄拒绝了霍序则的好意，更抗拒他的靠近,所以霍序则尊重刑厄，整个中时代就只与刑厄有过那么一次集对话。

    然而现在，在他自以为接收到“拒绝信号”过去的这么多年后……这件校服却净净完完好好被珍惜保存在刑厄的衣柜之中。

    刑运说，末世什么都丢了，就这件校服哥哥一直留着。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霍序则着衣服在刑厄的衣柜中翻了一件旧时校服,当晚就了个梦。

    他知自己在梦。

    梦到的还是一件从前真实发生过的往事。

    霍序则的神力不受控暴涨以来,他的世界被撕裂成很多很多割裂的碎块。

    霍序则习惯了那些破碎的世界存在,睡觉时、醒来后,总是有源源不断的人拉拽他,撕扯他，争先恐后同时在他耳边说话、争吵、尖叫。

    他每天将绝大分力用于在万千碎片中努力分辨,其中哪块才是真实世界的碎片。

    霍序则研究它们已久，所以当他难得一个心平气和的梦境空间,他也同步分辨自己是在梦。

    梦中，霍序则和一年级一名扎着尾的女生站在教室外走廊上。

    时间大概是晚自习期间,走廊外是一片沉如墨的黑，走廊上却因为沾了教室白炽灯明亮的光，而有一半黑暗被拉了光明。

    女生的半边脸陷在黑暗中，剩半边在光影照映泛着淡淡红。

    可惜是被急红的。

    “啊呀，我真的知错了！”

    女生称呼霍序则“”，霍序则中时担任过学生会学习一职，而当晚正好到学习巡查晚自习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