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金盆洗手”，便不会再亲自收拾这些小喽啰——让他们待在牢狱之中煎熬等朝廷判决死刑的文书，反而比痛快杀了他们更解气。只有王豪来了，她才会亲自手。

    江秋洵问：“阿婵，你和宋县尉认识？我怎么看他有怕你？”

    林婵笑着看向林昭节。

    林昭节：“他哪里是怕主上？他是怕我，怕我他还银。”

    江秋洵：“他欠你银？我看他派像个纨绔弟，不像缺银呢。”

    林昭节：“他是宋家大少爷，从前当然不缺银两。只是他得罪了嫡的九皇，被人陷害狱，从军中除名，再也当不了将军。若非主上借银给他打，又有瑞安县主给他求，他这会儿可别说当县尉了，恐怕还蹲在京城大牢里呢。”

    江秋洵哪里看不来宋翼的谄媚并非因为欠了人，而是因为亲近熟悉。宋翼看昭节，就像是钱了妹妹银的哥哥，溺又心虚。

    江秋洵喝了一茶，假作不经意地问：“这位宋大人以前和咱们家常来往吗？”

    林婵：“还好。他和尧瑛是同窗。也因此和昭节有些来往。倒是与我不曾说几句话。”

    最后一句话明显是说给醋坛江秋洵听的。

    江秋洵眉开笑。

    她：“县主也要上学吗？哦，就是念私塾。”

    林婵：“本有女学，但皇室女似乎都不喜，都去了尚文苑。”

    江秋洵还真不太了解北方朝廷里的门，她问：“尚文苑是什么地方？像国监那样读书的地方？”

    林婵：“尚文馆就在国监旁边，先生也是同一批人。只是尚文馆都是皇室、勋贵弟。是当今圣上设立的书院，原本是给让太读书的地方。后来各皇、世家弟、官宦弟多在此学。同时公主、郡王郡主、县主等也都在此读书。”

    江秋洵好奇：“这地方，难怪宋大人能登月碰瓷，把皇给得罪了。”

    林婵笑：“那倒不是。当初他俩在尚文苑意气相投，形影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