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祈年了一气，她的确有很多心事。自从神木寺赴约那日，脑海中的声音自称是慕容轻尘，她就没一刻安心过。她好怕真的如那声音所说，前的好都是假的，一切只是一场幻梦……

    “我……”犹豫了片刻，百里祈年一咬牙，：“没什么……我们不说这个了，让我看看你的喜服，我还没见你穿过红。”

    “不急，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扶念温柔地看着她，“你先说说，在想什么，为什么不开心？嗯？”

    痛裂，仿佛要被撕开了一样，百里祈年抱着怀里的人，生怕她突然消失。

    我只想留在这里……

    亲、友、……这些好不要容易才留住的东西，她不想失去……！

    什么罗刹，什么巡回组，什么心……去他的！我不想了！

    巡回组、罗刹、永梦、骨妖、……越来越多的东西在刺激着她的意识，她已经渐渐察觉到了不对。

    不要再想了……不能再想了！

    不要……

    “我很开心啊，你们都在……”百里祈年的声音微微颤抖，她握住扶念的手贴在脸颊上，乞求：“别问好不好，真的、别再问了……”

    “祈年，你知吗，”扶念喃喃地说：“这些年多亏有你陪着我，和我一起对抗独孤氏，一起面对朝中百官的质疑……其实，我并没有什么过人的才能，如果只有我自己，这条路一定走不去吧……所以，这一次我们也一起承担好吗？”

    “好了，好了，我知的，”扶念轻拍着她的后背，慢慢的，柔声哄着她，“我也很你啊，我也不想看你伤心难过……告诉我好吗？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的裙摆拖在地上，扶念走到面前，盯着她瞧了一会，而后抬手抚上她的眉，轻声：“你似乎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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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祈年忽然想起了一个模糊的场景，似乎是在令秋山谷，她也是这样抱着扶念。而那时，扶念穿的是一月白的旗袍，她也是这样一一轻拍着她。

    “扶念，我你。”她抱着女人，声音带了一丝哭腔，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我你，我你……我们就要成婚了啊，我不能失去你……”

    ……被这人看来了吗？！

    她好像记起来了一些片段，她死了，南炼也死了……无期也和苏杳杳错过了一辈……

    百里祈年张了张嘴，半晌都说不话。女人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心痛。

    “好看……当然好看了……”

    “师傅，你已经死了……前看到的都是幻梦，现实里除了杨信，我们都失约了……”

    神有一瞬间的错，那个声音又在脑海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