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悄抬看着她，伸手抚摸她的：“是如果你看见我老了的样，嫌弃我是个丑八怪老太太。”

    这一刻她上的光好像再一次暗淡来，肖约想要伸手碰碰她，最终却缓缓收了回来。

    沈悄：“你知我最害怕的事是什么吗？”

    “那这样就很好，我们永远都是对方最喜的样。”她睛亮晶晶的：“我很兴，很兴独占了你最好的七年。但是黎颂，还有人等着你，不要因为我的离开就放弃自己的幸福。我已经很自私了，不要让我更难过，好吗？”

    “她是生病去世的，查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办法了。我不知那段时间我是怎么过的，每天都很糊涂。我放了公司的事陪她四旅游，明明每天我们都待在一起，却能非常真实地觉到她在离开我。”黎颂伸手虚空握了握拳，“你应该想象不到，生命的逝其实是很象化的，夜晚疼痛的□□，逐渐模糊的意志，堆积的药片……都是命鬼。”

    她闭着睛，好像又看到了沈悄，裹着毯靠在她怀里，难过地说：“我特别开心遇见你，黎颂，如果不是你，我这一生估计都是遗憾。我觉得我的一辈停留在这里特别好。”

    于是她只能低喃喃地问：“那你要我怎么办呢？”白月光也好，朱砂痣也好，这些东西七八糟地横在她们之间，好像怎么理也理不清。

    肖约不知该说什么。她就算再自私再卑劣也无法在这时候向黎颂求。她甚至不敢碰一碰黎颂，她真切地看见她们之间隔着一鸿沟，好像自己怎么努力都跨不过去。

    “那你也可以嫌弃我，我也会是一个丑八怪老太太。”

靠，有一没一地喝着酒，“是啊。我们是在大学里重逢的，那个时候我们都成熟了很多，在一起几乎是顺理成章的事。记得茶几上那张照片吗，那就是我们重逢那天拍的。我当时还以为我认错了，那次遇见的场景可比第一次好太多了。”她低笑了笑，回忆起当时的觉。就像被从天而降的大礼包砸中，激动得脑发昏。“我们同系，她比我小一届，虽然是换生，但是毕业后就留在了这里，我们一起创业，一起买了房，后来，一起去国外结了婚。我本来以为自己的生活安定来了，没想到，命运好像从来不眷顾我。”

    黎颂：“别这么说……”

    “我很她，肖约，真的。”

    “……是什么？”

    黎颂泪满面本听不懂她的话，只有不断收臂膀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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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突然无比消极地想：或许我应该放弃了，应该把那三个月的经历归结为一场青期的错误，然后在十一年后的今天勇敢又痛快地更正它。放弃那些念念不忘吧肖约，不要像一个傻一样继续纠缠这个人，那些心动都是假的，都是叛逆期里激素造成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