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您是为了报答我，但一般况应该也不至于到这一步吧？”

    “你这是什么话，不是你自己要求如此？”

    “彼时您只说想表示什么……本来我孤在外穷得够呛，以为您是个落魄富人这才应，谁知会变成这个样——”

    “丫，朽非一般人，报答的形式自然也非同凡响。”言罢话锋一转：“再说当神仙有什么不好？你们凡人求神拜佛炼丹吃药不都是为了能一朝飞升享尽清福么？”

    “……”

    我无力告诉他并非每个人都是这样，也有人得苦但是乐在其中的，就像我。世上的大好山河、千奇百怪，我一辈也看不完，而那些东西远比天界的悠闲逍遥更让我心驰神往。

    然而确实如他所言，现实已摆在前，过多的追究也没什么意思。说起来我在凡间有什么？虽然我依稀想起了在朝为官的爹和已逝的娘，但除此之外没有过多的印象，仿佛我从一开始就是“生也坦，去也坦”的那类人，无论去留都一样，而这一切我想是与自己寡淡的有关。

    我这人与别人相素来不偏不倚，不咸不淡，大家一团和气，只是谁也不奉真心。

    之后玄漓又与我谈了很久，大都是些无关痛的容。

    “天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丫，这个牌给你，届时可要来青丘找我。”

    玄漓不知什么时候说完了，神游间只觉手中一凉——原是块刻着他名字的玉牌。待我再抬，人却已不见了。

    他刚刚“青丘”……难，原是只老狐狸么？

    vvv

    在与玄漓的一番对话后，往的路再也没有人来向我搭讪，倒是难得的清净。

    过了桥，便远远望见我的屋——

    好家伙！估摸着得是间三三的大宅！

    连我这品阶的小仙都能有这排场，那其他神仙还了得？啧啧，这天上的日就是好过……

    渐行渐近才发现院门有两名小娥各立左右，瞧那纹丝不动的形容，怪难为她们的。

    其中一个见我来了忙上前行礼：“给桓玉仙请安。”

    另一位似站着了神，闻声方才一愣，几步上前与那小娥并肩。

    “我们两个是派来服侍您的。她是映寒，我是照雪，见过仙。”言罢，她们一齐向我福了福，照雪继续说：“回仙，其他还有很多人正在整理屋。”

    其他很多人……难两个还不够？

    刚想开却突然意识到自己此刻也是位很有排场很上档次的神仙了，怎能问如此人穷志短的疑问？于是改笑眯眯应：

    “那么今后有劳各位照顾了。”

    了院门才发现这宅除了大，布置得还有味。

    前中央一丛芭蕉绿得莹莹发亮，每一片叶的廓都像是描着淡的光，颇有沁人心脾之。厅中一把折扇悬挂白墙之上，扇面绘着几支素雅梅还附了一首不知形只解意的诗，平添几分意趣。而书房是朴素却不失致的，案上的枯叶香，墙角的青竹，镂的窗，窗外的景都搭合得十分完。

    环顾四周的当儿风偶然扫到一边的书架，鬼使神差地来到跟前就随意取一本翻看起来。

    正看得津津有味，一冷凝通透的声音倏忽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