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念碎碎念……吵死了。放那么多药汤，你是想煮了我吗？”

    ……

    “老君，我们打来了！”话未说完却被遥遥而来的一童声打断。

    家里还有个要死的师傅呢。

    我听着他微弱的声音，揭开丹炉上的小盖，转动手腕将药材逐一撒——

    “用不了多久了，上就好，别担心……”

    天青庐刚从视线尽浮上来我便看到那个在门前踱来踱去的影。

    别说我不靠谱，有功夫抱怨不如去药君那讨一些九泉黄。

    “快快，扶翰神君急需这池里的药！”

    迷迷糊糊中想抬起，却只觉全酸痛难忍动弹不得。正于此时，一个乎乎的东西在我发上蹭了蹭，带着一清苦的药味儿。

    “哎哟我的腰……”

    即使我真的是疲力尽了，还是敌不过直抵后背的一凉意，忍无可忍地爬了起来。

空空如也的景象给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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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视线的抬，我看见适才还是狐狸形态的瞿墨如今正气息均匀地安睡在石床上，只是气仍然很不好，苍白得吓人……不怎样，这次总算是逃过了一劫。

    “药君！”

    “桓玉？你怎么在这儿？”他阶相迎，“真是久违了！”

    “九泉黄已经空了，但是其他几味还在，暂时缺那一味没关系吧？”

    “很不舒服吧？忍着儿，会没事的……”

    “师傅……”我蹲在一刻不停摇晃的丹炉旁边，用真气护住手轻轻贴上的炉，“你受得到吗？我就在这里。”

    既已安心来我就不由开始抱怨：“瞿墨这人也太不靠谱了。虽说搞成这样确实可怜，但竟然还真有脸自己睡床让我这个滴滴的姑娘睡地上……”

    刚撒到一半，沉重的丹炉猛地晃动了一，我惊得手一抖，赶用另一只手上来牢牢稳住，这才将药材全数倒……

    扭一看，恰好是方才在池边所见的两个孩。

    我无奈地用袖遮住脸快步走过去了。

    这家伙绝对是算计好的吧！

    我不敢置信地伸手往里一阵搜，甚至把整个柜都来倒了两倒……然而，九泉黄是真的没有了。

    快步路过瑶池的时候，两名小药童正趴在池边上伸着不怎么的手臂拿细瓶装，看着甚是费力。碰上这等事理应帮把手，只是……

    刚一起就听到腰传来“咔吱”一声脆响，我千斤重的这才猛地抬起。但见此时我正坐在山冷的地面上，这里仅有的一床被正安稳地搭在石床上，有半截勉垂落到我上。

    丹炉一阵阵剧烈晃动，那架势简直就要整个翻倒过来，然而无论我怎样侧耳去听，里面始终没有溢一丝痛呼。

    我一边嘀咕一边弯腰帮瞿墨把靠墙一侧的被角掖好。一抬，只见墙上赫然写着几个字，如不是挨得这么近还真难发觉——

    我脑海里有短时间的空白，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睡在地上……经外而来的冷风一这才想起来，抖擞神一溜儿站起来。

    “师傅，你听得到吗？”

    vvv

    ……好累，这一觉睡得怎么这么累……

    “没事，放来。”

    因与药君的摆在那儿，此刻我也顾不得多作寒暄：“药君，此番来我是想——”

    一定很难受吧？这么多味寒烈的药材混合在一起……要是今天我不在，看瞿墨平时那副随潇洒的样，估计我永远也不可能知他原来还要遭这罪。

    也不知过了多久，边的景象慢慢模糊了，而我还在一味地胡言语。

    “不过，有个徒弟……觉还不错。”

    哐当！

    “什么，你行你上啊！这……嘶、冻死我了！”

    ……

    连我自己也无法想象现在是怎样一幅诡异的画面。我蹲在炉旁不停地说话，直把为人时一辈没说过的话全说了。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这些话说来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它既不能实际地帮助到别人也不能治愈伤痛，偏偏所有痛苦的人都喜听这样一些话，就是不知瞿墨是否也喜听？我只想或多或少地帮他缓解一痛苦，哪怕只有一丁。

    “……嗯。”

    且不三七二十一，我袖中的帕把已有的几味药材分类放好，小心翼翼地来到丹炉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