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到公司，沉青两抹乌青。

    她昨晚披星月回到租屋，门外栓上大铁链，墙上被泼红油漆。

    追债的找上门了。

    沉青没地方去，楼梯间的隙里躲了整整一晚没合，等天亮了找到一大铁，撬开门回屋洗澡换衣，趁着早峰混人堆里。

    何启文亲自为她办职，带她到公司各楼层混脸熟，打着章绢的招牌，所有人对她都很客气。

    打脸来得这样快，关岚笑了笑，让人将她的办公桌，搬他的总裁办公室里。

    沉青一见他就要炸，关岚淡淡一瞥，走了，话不与她说。

    如果工作只是工作，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关岚给她许多无法完成的任务，她桌上的资料堆成小山，怎么看也看不完，看也看不懂，半夜两班是常事，因为看资料不能占用工作时间，她工作时间得随关岚去开会和巡视。

    工作得自己摸索，反正错了挨骂，对了他也不会夸。

    因人安全受威胁，沉青的底线一降再降，就这么相安无事了半月，瘦一大圈，压力大到掉发。

    公司里没人说她闲话，认识她的层不会多嘴，基层员工来来回回，大都不认识她，提起来都同，“那是章董安在关总那的人啊，啧啧，日不好过吧。”

    关岚在层中儒雅了名，签字批文件态度和气，员工犯小错，他都一笑了之，十分的包容。

    换到沉青这里，他就变了个人，严苛，霸，不讲理，动不动关上门训话。

    总裁办公室外围一圈人，耳朵贴在门上偷听。

    门开，沉青红着圈来。

    同事们给她递纸，“没事没事，关总平时不这样。”

    沉青觉更扎心了。

    对别人不这样，就凶她一个，摆明针对她。

    关岚要她服，她就不。

    临近十月小假。

    节前工作堆积，沉青一心扑在工作上，将个人私事往后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