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对这个满脸友善笑意的凡人提起十二分的戒备，所以就算在听他说话，她大概都不会再相信了。

    元秋，笑地：“我那时骗了你，抱歉。”

    元秋恐怕是这千年来难得能骗到她一次的人。

    “什么？”

    “你也帮了我不少忙，应该的。”她。

    从此以往都不会。

    饶是她也不禁开始有了想法——被折磨成这样，为什么不逃？

    “痛…好……”

    搞完这一通，外天渐暗，好在还有火光，不至于伸手抓瞎。

    “要是不想伤裂开，你最好别动。”朝陵嘴角，倒也没挣开，不轻不重地在他前上掐了掐，评价：“太瘦了，只怕习武都不够格。”

    这么想着，元秋不知何时挪到了她旁，他坐着不说话，朝陵更不是个喜说话的人，二人一时沉默不语。

    “我这伤。”

    恰好这时元秋醒了，应该是痛醒的，虚虚地抓着她，还有迷糊地把她的手往自己这边拉。

    “藤姑娘不知吧？村有一个独，叫王莽。起初他没有带我回村，只把我关在枯井底。”

    元秋一愣，转而笑起来，似乎是清醒了，不着痕迹地便放开了她的手。

    也不知用封石神剑剁碎的草药会不会让伤好得快。

    “你是说那座地牢？”

    她原本坐在离元秋远的位置，一边拭剑柄一边跟她的剑歉，毕竟这没什么工，想来想去只好拿它来剁药。

    没事，反正她也没怎么信。

    朝陵当然不可能说因为见死不救容易让罪孽加。

    元秋的后背白玉似的，因为纤瘦，腰线姣好，背脊呈现了漂亮的蝴蝶骨，如果没有狰狞地织着无数鞭痕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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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秋低望向自己的掌心，他全上，唯独一张脸和手是毫无瑕疵的。为了不叫旁人发现异样。

    其实没什么好问的。朝陵来这个村第一天晚上就已经撞见过。

    听着声音像是彻底清醒了。

    直到元秋望着岩忽然开：“你又救了我一次，为什么？”

    “其实，我不是这个村的人。”元秋的神有些看不太清，只听得吻异常平淡：“我不太记得自己之前在哪里，什么。只记得我是被王莽捡回来的。”

    “虽然他把我关在那里整整一年，但……杀他的人不是我。”

    因为修炼这个心决，朝陵早已养成了漠然事的习惯。

    “那你不问问我吗？”

    背后捣鼓了半天也上好药，她把衣袍给人重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