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

    三楼，是只属于元秋的，这是郑夫人说的。没有她的命令，谁也不许走上三楼。

    他鼓起勇气，上前想要抓住元秋的手却被他不动声地避开，抬，比自己一截的少年眉淡淡，像是在看他，又不像是在看他。

    “员外郎大人是阿娘最重要的客人，这一年里阿娘教给你的东西，现在该是排上用场的时候了。你要让员外郎大人兴。”

    此时，远的阁楼里悠悠传来清脆的铃铛声，有时缓慢，有时急促，听着那声音，所有人不约而同地舒了气。

    那东西大概是特制的，在元秋雪白的上，当会呈现目惊心的红痕，可很快就会消失，真正留来的只有钻心的痛。

    而县令老爷早早买来的藏楼也已经修缮完毕。

    挑极了。

    “无瑕……”

    “无瑕，乖啊，你要乖。”

    朝陵往后一退，开门去了。

    好像在说：还好，还好……自己没元秋那么好看。

    这也是许多贵人喜用的东西。

    所有人都暗暗祈祷元秋可以得到那位员外郎大人的喜，这样，他们这些备选就不用……

    这是男孩在这一年里，第一次有机会朝元秋搭话，他穿得和他们这些人都不一样，雪白的奢贵衣袍，姿颀如玉，衬得他在外的脖颈、手腕以及整张脸都白得仿佛能发光。

    元秋没有答话，那疏离微翘的尾在他脸上一扫，跟着郑夫人走上楼梯。

    趁着夜，所有少年都被装车运那座楼里。

    “阿娘还在他那里……太好了。”

    可在这里的少年们都隐隐明白，那并不是什么值得艳羡的荣誉。

    朝陵往里走了一，看见之前在车里的那个少年抱着双臂蜷缩在角落里，脸上也是止不住的庆幸。

    如郑夫人所说，他真的是一块玉，经过这些日，已经被打磨得彻底，光看一就让人难以挪开视线。

    幻境里的一年过得很快，等到画面一闪，已经到了那位传说中的员外郎来举荐官员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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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夫人对他们，可不会像对元秋那样还会温声安。

    她来到阁楼之后的那一排厢房，这些少年也会经郑夫人的手，但大多时候是婆来药浴和敷膏的事，郑夫人如果来了，就代表他们今天一天都要胆战心惊地面对那支藤条。

    郑夫人将铃铛系在他雪白的颈项上，缠绕着，打了一个的死结，声音又柔又低，如果忽略她话中的容的话。

    朝陵跟着二人三楼的卧房，和已经败落时的模样不同，里边又亮又宽敞，尤其是那张床榻，格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