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停顿了一。

    赵卓已经被他的容引住了，忙：“甚至如何？”

    周自衡看着赵卓的睛，缓缓：“甚至，如果明年安排得当，我们完全有时间来双季稻，或者是稻麦复！

    “去年，整个州屯的收成不足一万石，但若是此法推行得当，明年我们的收成可以达到两万石甚至更多！”

    他慷慨激昂的给自家上司画了一个大饼，这饼又大又圆。

    赵卓原本是懒散窝在坐床上的，但渐渐的，坐直了，睛开始发亮，呼也开始急促。听到这里后，他甚至忍不住来踱了几圈然后才停住。

    赵卓眯起睛来，似乎第一次认识这位安新贵家族的属：“听上去，是天大之功！”

    周自衡：“的确是天大之功！”

    赵卓又问：“如此天大之功，周录事怎会愿意让予我？”

    如果照程报上去，赵卓肯定是首功无疑。而周十三完全可以通过家里给朝廷或者是其他贵人通通气，独占这份功劳。

    周自衡苦涩笑容，开始了自己的表演：“赵屯监有所不知……”

    他将自己和家中的过节隐晦告知，然后：“既如此，我更要让安那些人看看，即使是没有家中助力，我也能在这里一番成绩来！”

    他又真诚的：“属与屯监相一年有余，知晓屯监本有青云志，且怀洒落，如光风霁月，这才愿意和盘托。只望屯监到时不要忘记属和那位工匠之功就好。”

    这一番捧让赵卓十分飘飘然，对自己的胡须抚了又抚。

    “周录事说笑了，若非你有一双利发现了这曲辕犁，又哪来的什么功劳呢？”

    赵卓虽然懒散，但这是在觉得自己前途无望的况，如今似乎况有那么一些些转机，他当然也不会伸手把功劳给推到门外去。

    周自衡听他这样说，知事应该是落定了，暗中松了气。

    两人接来将一些的作聊了聊，最后赵卓不耐烦了，一挥手让他自己决定就好，小事就别来找他了。周自衡自然乐得答应。

    就在他告辞的时候，赵卓忽然喊住他：“对了，差忘记。周录事晚上可有空？不如去醉贤楼饮酒，正巧有一位姑苏来的年轻人想要见一见你。”

    周自衡一愣，姑苏的年轻人？

    “不知……”

    赵卓一摊手：“我也不知，周录事晚上去了便知了。”

    周自衡当然答应，从赵卓来后，他正寻思着要派人回家去和徐清麦说一声自己晚上有应酬，没想到，正好一个拐弯撞上了主簿陈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