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位陛就是才。一旦有臣被他视为有才之人，又纳了自己人的范畴，那是极其护短的。就好比之前尉迟敬德骄横跋扈，在宴席中打了李宗，都只是训斥了一番，算是轻轻放了。

    徐清麦也不客气，坦然坐，然后不疾不徐地对着大家再重复了一遍。

    房玄龄眉锁：“你所说可有依据？”

    徐清麦摇摇：“若房相公是想要铁板钉钉的数据，那卑职的确是拿不。但卑职所说，只需去民间随便找个百姓问一，相信他们都可以举边的不少事例。

    “如果想要数据，也可以找小吏在安城挨家挨一次调查。安城二十万，样本数足够。记忆会骗人，但数据不会。”

    在上首的封德彝嗤笑一声：“徐太医只知医术，却从过实务，你可知这是多繁重之事？如今朝廷事务繁多，上哪儿给你找人去？”

    徐清麦并不退让：“如果觉得过于繁重，也可以选取一个里坊来调查。毕竟，只有数据才能反应真实。而且，这并非现在急需的数据，有足够的时间。”

    孙无忌依然着他的小毡帽，依然是冷扑克脸：“律法规定，男二十，女十五方可成婚。难不成徐太医还想把这个年龄再提升不成？”

    徐清麦：“此乃卑职的个人浅见。若是能将女成婚年龄提到十八岁，自然是最好。”

    二十不太现实。

    封德彝拍了一前的案几：“大胆！一派胡言！照你所说，那大唐的数人还要不要增加了！”

    他这这一拍得还重，吓了徐清麦一大。

    徐清麦早就知会有这个话题的现。

    而且，提要降低女生育年龄到十三岁的封德彝，其给的理由就是为了更快的增加大唐的人。人是基础，有了人才能谈其他。

    所以，这些重臣们最关注的肯定会放在人的增上，徐清麦对此早有预料。

    她安抚了一自己被吓到的心，立刻驳斥：

    “卑职知封相公提降低女人成婚年龄是为了人。但卑职并不认为改变这条律令能起到多好的结果。”

    徐清麦转向李世民：“陛，这其实是一算术题，一算即知。”

    封德彝在听到算术题的时候忽然有了不好的预，仿佛看到了另一可恶的影正在对着自己笑。

    李世民也差被自己呛到，多么熟悉的发言……不愧是夫妻！

    房玄龄与杜如晦还有魏徵等人脸上都挂着了微笑，有些忍俊不禁。

    徐清麦：……

    李世民悠悠开：“那你来算一算。”

    徐清麦正：“陛，让女在十三岁就成婚，看似的确是能在短时间之增加人。但是封相公却只看到了这里，没有看到生来之后。假设现在的婴儿夭折率十之有三，而大量还没有发育成熟的女成为母亲之后，这个夭折率可能会增到十之有四，甚至是十之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