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将萨曼在江南玻璃的故事娓娓来，听得几人十分迷，连原本在外面玩耍的李丽质与周天涯还有柴令武都被引了过来。

    “……所以，是在经历了无数次的实验之后，萨曼与孙才最终了纯然透明的玻璃。”周自衡，“而它的现又带动了其他的发展，比如刚才柴大郎君提到的显微镜、镜，或许在将来，这些东西又将推动其他行业的发展。”

    他又把萨曼来的最新的可以看到微生的显微镜的故事告诉了他们，意味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大唐的医学就会现一次飞跃，一场变革。而这一切，就起源于远在江南的一家不起的玻璃作坊，一位远而来的工匠为了满足主家的要求最终竭尽所能所制造的透明玻璃。

    “技术，才是推动我们这个社会向前的关键动力。”

    周自衡的说法显然是与现在的主相悖的。

    李泰就很不服气：“如周寺丞所说，难那些先贤们对于社会的贡献竟然还不如发明了这些技术的工匠吗？”

    李承乾与柴哲威也目光炯炯地看向周自衡。

    “四皇的意思我明白，思想当然也是极重要的。”周自衡倒是很想和这些少年郎们探讨一这个问题，“而且，其实微臣也认为，思想要比技术更为重要。”

    李泰糊涂了：“可刚刚周寺丞明明说……”

    他的言之意难不是说技术才能推动社会发展吗？

    周自衡笑，反问他：“可为什么四皇会认为这两者一定是对立的呢？”

    李泰愣了一。

    李承乾若有所思：“对啊，它们为什么非得是对立的？”

    “事实上，好的技术推动社会的发展，可只有正确的思想，才能驾驭真正的技术。”周自衡简单给他们打了个比方，“就好比，军事，几位应该都有所接。”

    柴哲威的睛亮了起来：“自然。”

    “那好，我们便举个例。同样是两队士兵，一队拥有良的武但是不知为何而战，贪生怕死；而一队的武落后但是知誓死保卫家园，十分团结，士气涨。那请问，这两队若是在战场上相遇，谁胜谁负？”

    柴哲威想也不想：“若是短兵相接，很难说。但若是战线可以拉，那必然是后者胜。”

    他的父亲与母亲都是当世名将，柴哲威虽然没有亲上过战场，但他从小跟着在军中摔打，耳濡目染，对排兵列阵并不陌生。他记得阿耶和阿娘曾经说过很多次，打仗有的时候看的就是意志和经验，而不单单是装备。历史上装备良的一方被装备不足的一方暴打的战役可并不少。

    周自衡颔首：“那如果换一，有一队士兵既装备良，但是又拥有不懈的意志，保家卫国的决心，那他们是不是会所向披靡？”

    几个少年郎被他描绘的画面引住了，绪一变得兴奋起来。

    是啊，这难不就是他们所期望的大唐军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