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伐纣，成为天共主，然后再到秋战国，百家争鸣，诸侯争霸，再到秦始皇一统天，车同轨、书同文……”他将自己学过的史书回顾了一遍。

    周自衡听得频频，并没有打断他，还举起茶壶给几人斟上了茶。

    周天涯在一旁小小声：“阿耶，我也要。”

    周自衡不理她，但是拿了另外一把壶，将里面泡上晒的雪和枸杞，给几个小的也斟了一杯。周天涯与李丽质还有柴令武举起来，挤眉。

    不过他们都是从小就接受了严格教养的，知在别人说话的时候不要声，只是脸上表丰富了些，倒也不惹人嫌。

    待到李泰说完，周自衡才悠悠：“朝代更替的确是历史重要的连贯方式，四皇的史学想必类萃。不过，微臣想要问的却不是这个，而是几千年以来，我们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为什么我们能够书写、能够建起大的城池，能够成为国家，能够创造诗画文学，能够烧的瓷，能够用丝来纺织绸缎？这些才是微臣所说的生活方式，以及文明的形态。”

    几个大的听懂了，几个小的听得似懂非懂，睛里直冒蚊香。

    李承乾皱起眉来：“老师的问题却是孤从来没有想过的……”

    不知不觉，他又开始叫上老师了。

    周自衡的睛里带上了几分笑意。

    “周寺丞却是如何想的？”李泰也请教。

    “以微臣的拙见，人类文明或者说是华夏文明的发展中，有几个特殊的节。”他沉了一，“第一个就是学会了使用火，让当时的人类得以驱赶走野兽，并且学会烹饪……”

    柴哲威不满地喊来：“我华夏中原，难与夷人蛮族一般连火都不知用不成？”

    李承乾听得正认真，呵斥：“让老师说完。”

    周自衡不以为忤，失笑：“难不成柴郎君认为在千万年之前，华夏中原之人生来就是会火的吗？那时候，我们的祖先或许就和夷人蛮族一样，生活得浑浑噩噩。忽然有一天，不知是谁，在实践中和生活中学会了用火。”

    于是他们也学会了驱寒、照明、烹饪……他们的生存能力大大的增，成为了天地间最大的一支力量。

    “第二个，是发明了陶，或者说是学会了烧制皿。”

    在场的人都皱起了眉，甚至意识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茶杯，不知这样一件小小的毫不起的东西又是如何改变历史与文明的。

    李承乾直言：“老师，我不懂。”

    周自衡举起茶杯，又指了指书房中其他的瓶等皿：“它看似不起，但自从它诞生之后，我们学会了将生转化为了熟，而且学会了储存，储存粮，储存。有了这些东西，人们发现其实他们可以稳定的停留在一，聚群而居。再接着，人们发现他们如果植作，收获的粮只需要好好的存储起来，并可以规划一年四季所需。”

    “当然，后来这皿从陶变成了青铜，也就是吉金。”

    李泰又抢先回答，犹如在课堂上频频举手的学霸：“所以商周时，喜用鼎来作为祭祀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