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很好吃！

    李泰眉锁：“这是因为圣人言，有教无类，从汉时起无数的大贤都在推崇教化……”

    他也压低了声音：“老师认为，如果纸张变得更便宜了，那读书的人就会更多吗？知识便会变得更普及吗？”

    李泰已经有了小胖的形，吃得更是大快朵颐，心想难怪皇兄心心念念要来周府，原来这儿吃得竟然这般好！看来安城中传言炒菜原是由周寺丞发明的，以及周宅厨厨艺冠绝安这些传闻并不是假话。

    “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李承乾恭谨问，“老师手中产业颇多，那您对‘商’却又作何解？”

    周自衡：“可如果书本与纸张的价格居不，那它是绝对不可能被平民所拥有的。所以，这正是微臣刚刚说的，思想与技术缺一不可。”

    阿耶的梅排骨可好吃了，酸酸甜甜，她去了一趟江南之后便念念不忘。

    周自衡哈哈一笑，从榻上站起来，微微伸了个懒腰，恢复了原本松弛甚至带一懒散的度假状态，笑眯眯地问他们：“你们中午有什么想吃的，现在报上来还不晚。”

    “老师

    周天涯睛一亮，举起手来：“阿耶，我要吃梅排骨！”

    周自衡挑起眉：“如果有了更便宜的纸，更便利更效的印刷方式，书本的价格变成二十文甚至是十文，那微臣相信很多人家咬咬牙也会给家中孙买上一本。”

    到时候再上公正开放的科举制，那简直就是绝杀。

    其他几人见状，便也争先恐后的开始报自己想吃的菜肴，有想吃盆羊，有想吃酸菜鱼，还有想吃夹馍与烤鸭的，最后除了烤鸭要提前几天准备之外，周自衡满足了其他所有的愿望。

    也不用担心没老师，如果民间的需要旺盛，那些落魄士族们便会觉得当私塾先生或许是最面的一条路。

    李承乾有些遗憾，但看了看围在周围的几人，甚至还有几个几岁的小孩，便也只能应：“那便留待次。”

丰富的信息量之后，纸的现还促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他低声，看着前的天潢贵胄，“它让书本变得更加便宜了，于是，更多人有了接书本接知识的机会。原本只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知识，扩散到了更多人的手里，封锁知识的屏障忽然就被打破了。”

    如果想要甄选人才，那绕不开那些世家弟与士族，他们天生就拥有受教育的权利，读书识字、君六艺。而民间大分的百姓们，甚至是字都不认识，那怎么能指望他们能明白理、拥有逻辑以及事的明智呢？

    当然了，这一他可不会提，否则就是在给自己招仇恨。

    那就是人才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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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自衡失笑：“那可就更是一个复杂而庞大的新系了，一句两句可讲不完。”

    吃完了饭，李承乾很有分寸，知不应再打扰人，便提了告辞，带着一众人又回到了中。

    一顿饭吃得十分尽兴。

    否则，朝中无人可用。

    比起一直跟随着众位国博士在读书的李泰相比，李承乾接受了更多的政务熏陶，他自然知周自衡说的话非常有理，甚至还隐秘地戳到了现在父皇正在考虑的一件事。

    他觉得与周自衡的这一番谈话让他收获了很多，虽然周自衡的这些话似乎有些离经叛，但的确让他以往萦绕在心中的一些迷茫与难题迎刃而解。

    周自衡一答应来：“可，现在正是吃梅的季节。”

    李承乾似乎从来没有思考过可以从这个角度来破局。

    他透过格玻璃窗，看了看外面的天：“上就要到用午膳的时候了，不如微臣先去看看午膳准备得如何，若是殿有兴趣，咱们次或许可以再探讨一二。”

    于是，坐在最位置上的君王反倒要受到这些世家豪族的钳制甚至是威胁。

    “确实如此。”李承乾了，他面欣喜：“或许正如老师说的，思想与技术，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