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组的人在手臂上的确现了一个圆形的小疤痕。

    徐清麦对这个疤痕无比熟悉。在她的年代，手臂上现这个疤，往往就代表着成功接了痘，后来天被宣告消灭不再接疫苗，便换成了卡介苗。

    巧得很的是，医工给他们接的时候，选择的也是上胳膊。

    因此，徐清麦看着这个同样位置的小疤痕，有一恍如隔世的熟悉。

    她激动极了：“孙，我觉得这一次咱们成功了！这一组应该就是真正的痘！”

    孙思邈中欣喜之，这也是他这段时间见过的最特别的一病症表现，与众不同。或许正如徐清麦说的那样，这就是他们日思夜想，苦苦寻找的痘！

    刘神威：“那接来是不是要到一个程了？”

    一个程就是让接过痘的病人去染一次天，如果免疫，或者是只有轻微的症状，那就证明疫苗是真实有效的，这才是真正最艰难也最重要的一步。

    徐清麦摇了摇：“等再过半个月吧。”

    疫苗起效果也是需要时间的。

    孙思邈看了看前的病室，面上一丝不忍。之前接上各痘疮时，这些病患无非就是经受一些病痛上的折磨，但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可这次，却是真正要经受生死考验的，这个过程中可能会死人。

    徐清麦与刘神威也知这一。

    他们沉默了来。

    徐清麦想到了自己以往在看电视的时候看到的辩论赛，如果有两艘船，一艘船上有一个人，另外一艘船上有一百个人，而你拥有一个钮。只要去，只有一个人的那艘船会爆炸，而另外一百个人的船会得救。

    你到底还是不？

    她之前当综艺节目看，看得津津有味，为辩手们的妙语连珠到钦佩，一会儿觉得该，一会儿又觉得不该。但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亲自面对这个选择。

    而现在放在她前面的，是十个人，与上百万人上千万人的对比。

    一边的砝码加到无比重，理来说，这个决定应该得很轻松。可实际上，徐清麦却只觉得沉重。好在现在还有个缓冲时间，可以让她逃避一把。

    这日晚上，徐清麦躺在床上有些辗转反侧。

    她去看了看自己的系统——这半年多来，她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时间的浸在系统里了。一个是因为忙着研究大蒜素和青霉素，只有少分时间可以去虚拟手术室磨炼磨炼，一个则是因为现在升级的动力并不大，有了悲田院后积分也有了稳定的来源渠，不再像以前那样用掉了一些积分之后就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