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刚想要回家去，就被匆匆赶来的侍给叫住了。

    “徐太医，陛让您赶去杜相家中，杜相好像……不太好了！”

    徐清麦和周自衡与杜如晦的关系一直都不错。

    房杜两人，房玄龄为人更加圆，而杜如晦却要更率果决。在之前的一系列纠纷里，杜如晦都是很旗帜鲜明地支持着两人，为他们撑腰。

    周自衡也记着这份，之前从江南送东西过来都会有杜府的一份。

    所以此刻听到杜如晦病重，徐清麦立刻上了心：“杜相公怎么了？”

    一问，她这才知，原来在自己年初启程去江南后，杜如晦便一直不适，太医都去过杜府好几次了。但这一次，似乎是来势汹汹。

    她立刻应来：“我立刻就去。”

    杜府和她去过的魏府一样，都很节俭，丝毫不见任何华丽摆设，因为宅邸是御赐，很大，所以有的地方反而显得空落落的，稍显寒酸。

    杜如晦的儿杜荷红着眶请了徐清麦与姚菩提去。

    杜如晦躺在床榻上咳嗽了几声，看到是他二人来便想要撑着坐起来，边人赶扶他起来。徐清麦连忙上前，在他后了一个枕。

    她惊讶极了：“杜相公，你怎地忽然就这般瘦了？”

    杜如晦本来就是个很削瘦的人，但是平时看上去神奕奕。可如今看到他，却又更瘦了，脸颊凹了去，手上可以看到青，而且整个人的脸有些灰败，透不祥的征兆。

    徐清麦的心咯噔了一。

    她隐约记得房谋杜断，但好像其中的“杜”并不命，但是哪年死的却完全没印象。可现在看到杜如晦，徐清麦却忽然直觉，或许就是在不久后。

    杜如晦听她如此问，笑了一声，依然潇洒：“瘦了好，裁衣时布料都少用几尺。”

    杜夫人听了后在一旁垂泣。

    杜如晦平静：“生死有命，不必难过。”

    杜荷哽咽：“父亲从三个月前起，就到腹痛难忍，有的时候能痛上大半个晚上，而且大减，吃的东西比不上往常的一半。如此折腾三个月，怎能不瘦？”

    徐清麦听到腹疼痛后心中响起警铃，连忙问：“可有呕血与黑便？”

    杜如晦摇：“未曾。”

    她心放了一。

    姚菩提皱眉：“我看过杜相公的病案，您在此之前已经有过腹痛的经历，并且时常觉胃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