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往左侧稍微偏了偏。

    “可以了。”徐清麦看了他一，十分赞许，“惊的钩是拉得越来越好了。”

    刘若贤也不抬地笑：“师弟再持一年，以后你就是拉钩大师兄了。”

    徐清麦和姚菩提被“拉钩大师兄”这个称谓逗笑了。

    莫惊嘿嘿一笑：“其实我倒是愿意一直拉钩，能够近距离的看到老师给人手术，学得更多。”

    他和刘若贤以前就对徐清麦莫名崇拜，现在对外科这一门学问更了解了，这份崇拜也相应更了——这门学问实际上是很奥的，像他与刘若贤都只能专一门，刘若贤是妇科产科，而他则是外伤以及老师所说的“基础外科”，以肝胆脾等脏为主。可老师，却似乎妇科产科基础外科消化科甚至是神经科都有涉猎，实在是太厉害了！

    徐清麦一边专注手的动作，一边：“也不能一直只看，还是自己动手学得更多。”

    然后又忍不住说了一句：“不过这钩的确拉得好。”

    刘若贤正好已经合结束，凑过来一看，胃的术野没有任何遮掩，且他的姿势完地没有阻碍到徐清麦的任何动作。只是她知，这个姿势持个一个时辰来会非常累。

    她大概的比划了一姿势细节，已经好了待会儿去接班的准备。

    光透过玻璃窗照手术室——几间手术室是最早换上玻璃的地方之一，而且还都是目前所能到的最大尺寸的玻璃。除了急手术之外，一般都会选择光最好的时段。虽然肯定还比不上后世的无影灯那么的清晰明亮，但是比起之前来说已经好很多了。

    这会儿，她已经看到了自己想要看的，杜如晦的胃。

    徐清麦皱起了眉。

    她曾经在系统的虚拟手术室里模拟了杜如晦胃癌的不同发展程度，因为每一个阶段所应对的手术也是不同的。而现在杜如晦胃的况虽然还没有到无药可救的晚期，但显然也绝不是早期。

    最好的方式是切除胃，以及清扫掉周围脏的淋结。可是现在没有扫描手段，本不知癌细胞是否已经浸到周围脏，以及浸多，只能靠观察。

    在徐清麦看来，杜如晦其他脏似乎都很健康。但有可能换个仪来看，癌细胞已经悄无声息地发生了转移。

    那到底是采取哪手术？

    手术中才确定这个答案，放在后世属于不可思议的事，可在这个时代，却时常发生。她已经拥有了悍而果断的心态。

    徐清麦想起之前杜如晦一直持不手术，因为不想遭受太多的痛苦，想要面的离去，她最终低低地叹了气。

    姚菩提察觉到了她的绪，问：“怎么了？”

    徐清麦摇了摇：“无事，只是在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