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心中警铃大作，立刻用法力一震，退五步之外，立即：“好了，今日就到这里。”

    杜霰挽了剑，收起笑容：“好。”

    叶遥回到亭里，继续烹茶，杜霰若无其事地坐到他旁边，替他夹盒里的糕。

    叶遥问：“来这里有一个月了，你喜天虞山的生活么？喜修炼么？”

    杜霰想了想，：“上课的老们经常夸我，说我有步，还总是让我给其他弟示范。”

    叶遥心和缓了一些：“那便好。就怕你不喜。”

    “我喜。”杜霰笑得眉弯弯，“不是在大钟谷，或是在闽越，还是这里，都是我喜的生活。”

    叶遥觉得奇怪，：“为何？大钟谷生活单调，这里可多了。”

    “因为都有师尊在啊。”杜霰，“以前在大钟谷，师尊每天都会教我练剑。现在我每次课回来，师尊都会煮好茶在这里等我。这不是一样的么？”

    叶遥沉默了。

    要命。以前杜霰也老是说这样的话，叶遥从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多腹诽一句这个徒弟嘴过分甜了。但自从知杜霰对自己有别的心思之后，这个徒弟的一些话和一些动作就变得怪异起来，像尖针一样刺痛叶遥的耳朵。

    他看着满桌的吃，：“你也不必每次都带这些回来，从明日起，跟其他弟一起在楼吃吧，多些朋友。”

    杜霰眸光一黯，抬看了看叶遥，最后闷闷：“好，听师尊的。”

    那就再多留些时日吧。叶遥想。

    留到年底，等杜霰彻底天虞山其中，不再那么看重自己这个师尊，不是师徒义还是其他什么，都会慢慢淡化。到那时候，他再开提离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