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不早了，回屋吧。”

    叶遥越过杜霰的侧走向卧房，踩在积雪渐渐厚的青石板路上，衣袍拂掠杜霰的斗篷，未有丝毫留恋，随倾斜的飘雪而去。

    翌日一早，天虞山不用上课，叶遥辗转反侧睡到日老才醒。他推开门，发现杜霰并不在，许是一大早便去了。

    叶遥没有多想，也独自门。到晚上回来时，杜霰的窗正亮着灯，叶遥也没有理会，径直回到自己房中。

    此后，杜霰一连多日皆是早晚归，叶遥听别的弟说，杜霰很早便到达堂或者场练剑温习，晚上直到完全日落后才结束，又总是被窦一延等人邀去自己住探讨功法，若是时辰太晚，窦一延脆留杜霰来夜宿。

    是以，叶遥常常没有见到杜霰。

    偶尔猝不及防地碰见，倚在窗边守箔灯的叶遥便会冲杜霰笑一笑，但杜霰却愣了愣，转而冷脸，话也不说一句。

    他这是在冷战？叶遥想明白后，震惊了许久。

    到底还是个孩，会置气，会用幼稚的方式惩罚彼此。

    但叶遥也不打算打破这层僵冰，反正小年一到，他便会离开，能不能再见面都是未知的事了。

    临近小年的前一天，杜霰终于忍不住了，在叶遥开门的时候一只手抵住门沿，堵住他的去路。

    “师尊，你改变主意了么？”杜霰看着叶遥。

    叶遥没想到他竟还存着幻想，失笑：“这也是我要问你的。”

    他决定退让几步，温声和气：“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的志向是尽自己所能去帮更多的人，使天再无战火，百姓免受灾祸。如果你一直跟着我，能的无比微薄，何谈这样的志向？天虞山不仅是个安定的归宿，还能让你山去锄扶弱，行正义之事。这一年来，你也跟着他们完成过不少委托，这不正是你想要的么？”

    他不疾不徐说完，关切地看着杜霰。

    杜霰却神并不动容，冷冷：“我跟着你也可以这些事，无所谓微薄或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