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遥迅速别开脸。

    后知后觉地，心的跃动越来越快，让他到慌。

    确实，除夕快到了。

    他得走了，不能和杜霰过第二个除夕。

    大殿聚着很多络绎往来的弟，都赶着去问天台边看歌舞。

    人群里忽然钻几个人跑过来，脸大喜：“阿霰，原来你在这里，我们找你许久啦！”

    见了叶遥，几个弟行礼：“仙君。”

    为首的弟有些面熟，是万象峰的剑修、杨石翁的徒弟，与杜霰同龄，似乎是之前在场论剑赢了杜霰的人。他：“叶仙君，晚辈窦一延。”

    叶遥颔首。

    接着，窦一延对杜霰：“阿霰，问天台上有个女修准备的伞舞要开始了，上次送你小帕的师妹也在呢，我们去看看！”

    他拉住杜霰的手就要跑，杜霰却犹豫地收回手，准备言拒绝。

    叶遥挥手：“去吧。”

    窦一延得很急，杜霰蹙了蹙眉，神挣扎片刻，最后只好妥协，临走前对叶遥：“师尊，我很快回来。”

    叶遥，示意他放心去。

    问天台上的歌舞开始了，大殿的人少了许多，整个广场通黄的天灯便显得更加明亮晶莹。

    杨石翁派弟来请叶遥前去一同观赏歌舞，叶遥委婉拒绝了，仍旧独自在周围随便走走，一边看远沉的夜，一边听殿外传来的鼓乐歌声。

    等到接近亥时正刻，大典的所有程才结束，弟们纷纷散场离开，杜霰回来找到叶遥：“师尊，我们回去吧。”

    “好。”

    二人一路走上万象峰。万象峰的山阶两边有一整排的灵灯，从山脚直到山，一到黑夜，有人走过便会亮起灯光。

    他们随着陆续亮起的灵灯往上走，路上忽然起了细碎的小雪。雪倚着风在灯光飞舞，叶遥问起杜霰认识哪些天虞山的弟，杜霰从窦一延开始回答起，说了许多人，不知不觉竟已到达“云间新雁”。

    “杜霰。”

    杜霰推开门，等叶遥继续说。

    叶遥停脚步：“你了很多朋友，修炼也大有，看来你果真很适合天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