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修仙门派仍旧在阻杀登上天梯的族，已经三个月了，南荒成了一座空界，几乎所有的族壮年像着了一样，都疯狂涌上天梯，去往九重天。

    窦一延很早就收到了杜霰失踪的消息。

    见到叶遥，他沉重：“我已命弟在南岭附近及天虞山搜寻师弟的落，可是都一无所获。我也不相信他陨了，但……”

    他哽咽住，再不往说。

    叶遥明白了窦一延话里的意思，窦一延虽然也不相信杜霰死了，但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所谓的事实。

    怎么连窦一延都说杜霰死了？

    叶遥看着远从大庾岭山谷耸而上直至云的族天梯，看那些如蚂蚁一样蜂拥而上的族人，又看他们一个个从天梯上掉来。突然，他猛地咳嗽呕起来，才后知后觉，自己方才窒得厉害，一直在憋气，没有呼。

    他对窦一延：“我想去天虞山。”

    “好。”窦一延，“但天虞山没什么人，可能对仙君照顾不周。”

    叶遥摇，表示没关系。

    天虞山果真也成了一座空山。

    除了少数守山的弟，所有人都去南岭了。

    细碎的小雪铺在山上，像均匀的沸汤泡沫，空中还有零零星星的冰粒洒来。叶遥率先去万象峰，拾级而上，一步步走着，林间偶尔会碰上一两个弟，打过招呼后，继续上山。

    天空时不时传来几声轰响，凡人大约是觉得最近天有异象，光打雷不雨，实在稀奇。

    叶遥先去了场，然后去问天台，去杜霰的寝殿，再去云间新雁。到都空落落的。他打开云间新雁的院门，里积雪薄薄地铺了一层，门窗闭，风声萧瑟，明显没有人。

    叶遥茫然仰四望，不知接来去哪里。

    没有目标了，没有计划了。

    他站在门，被风雪的寒气包裹，发愣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