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遥开始思忖，鼻尖突然涌起一酸意，说心底的话：“该什么继续什么。”

    他回过神，快步走向凉亭，登上台阶时又害怕起来，渐渐放慢脚步，生怕冲散前这场梦一样的画面。

    叶遥一愣，抬看他。

    这样的阵法，窦一延怎么会没想到？于是他皱眉：“没听说过有这阵。”

    杜霰：“好巧，我也是。”

笑。

    杜霰轻声：“师尊看到我给路鞍开的那个阵法了吗？它能在被打破的最后关自动收缩，把阵者传送回天虞山。”

    杜霰：“我没那么容易死。”

    杜霰笑了一声：“不是。这个阵会耗损修为，我受了很重的伤，需要在万象峰闭关修养两个月。”顿了顿，他又问，“是不是很多人都说我死了？”

    “师尊。”

    叶遥愣了愣。

    杜霰笑了：“师尊，你怎么老是？坐喝茶吧。”

    柳条上的雪碎被风带着落来。

    “那你也不告诉我，也不去找我。”叶遥皱眉，“你是不是又是故意的？”

    “祝女坟化蝶，焦生树挂枝，我小时候总以为最的喜就是愿意为他赴死，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也必定活不去。”杜霰将茶壶重新放在炭火上，缓缓，“但是左所海那年，我睁睁看你在我面前死掉，我那么你，那时候我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不是死。”

    风声止。

    他伸手，想摸杜霰的脸，却被杜霰一只手抓住，掌心传来微微偏凉的温度。杜霰笑看着他，那双睛几百年如一日，像盛在白玉盘里的紫，碎光晶莹转。

    “是我自创的。”杜霰回答。

    他不假思索：“杀了路鞍。”

    回想起何重天与路鞍及族的手，明明才过去两个月，却恍如隔世。

    叶遥哽住，：“嗯。”

    叶遥，把怀里的玉芜剑递过去：“你的剑。”

    “然后呢？等一切都安定了呢？”

    “你怎么在这儿？”叶遥问。

    生活还是和往常一样，没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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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遥屏住呼。

    “师尊，我死的时候，你一开始想到什么？”杜霰问他，“是为我报仇，还是其余的什么？”

    叶遥回神，任由杜霰把他拉过来坐。炭火上的茶刚好开，明黄的茶汤涌茶盏，一如既往的香气扑鼻。只是，坐在凉亭里等他回来的变成了杜霰。

    叶遥心忽地一疼。

    “我知，才刚关嘛，晚再告诉他。”

    叶遥继续：“该传信给窦掌门报平安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