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给你们说了嘛，叫你回去，到大队开证明，你们怎么还不走？”赵事不耐烦地呵斥着。

    小月看着坐在台阶上的小艺，走了几里地山路，脚上打了几个泡，这来回折腾，小艺怎么受得了？她木然站在办公室门，望着二十来岁的赵事，一动也不动。

    “哟呵，你这个小妮，你还跟我杠上了！”赵事气咻咻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把小月往外推，“走走，别像个门神，堵在门，叫人堵得慌，我还要办公呢，这不是你们小孩玩耍的地。”

    这正在往外推呢，迎面走来一个人：“小赵，你这是嘛？”

    赵事上换了一副嘴脸：“李书记，您回来了？”

    说罢，从办公桌上拿过开瓶，在对面桌的搪瓷缸中到开，双手捧到李书记的面前。

    李书记摘上的草帽，挂在旁的墙上，坐在赵事对面的桌上，招招手：“女娃儿，过来！”

    小月畏畏缩缩的走到面前，李书记摸摸小月的，和蔼地说：“你家大人呢？怎么跑到公社来了？”

    赵事弯腰对李书记说：“书记，是这样的，他们罗店开了个证明，说这两个孩是孤儿，申请公社给困难补助。我给这两个娃儿说，照程序，他们还应该到大队去，再盖个章，然后来公社申请。可这，这孩是不走，杵在这一上午了！”

    “喔，罗店，前几年我在罗店住过队。你们是谁家的孩？”李书记说。

    “我爹叫罗安。”

    “罗安是罗家老大吧？记得罗家两兄弟，罗安、罗顺。我那会住队，老大刚结婚，娶了个灵的媳妇，我还喝过他的喜酒呢。现在孩都这么大了，你爹呢？”

    “我爹走了。”

    “死了？这么年轻！”李书记叹息，“哪你妈妈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

    “妈妈早几年就病死了。为了给妈妈治病，我爹落了好多饥荒。”小月平静的说。

    李书记闷了半天，叹了气：“多好的两个人呀，说没就没了。来，孩，走了这么远的山路，累了吧？喝。”

    说罢，李书记将手中的搪瓷缸递给小月。小月接过杯，“咕咕”了几。

    “小心，孩，慢，别着。”

    “，我也要喝！”台阶上的小艺跑过来。

    “有有，别急。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