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公社给了二十块困难补助，我先还十块，剩的十五块，等我有钱再还。”

    小月把舅舅送门，门外满天星光，明天是个好天气。

    “有，有，我给你端着呢。来，跟着我，到这边坐。小艺，来，看看今天吃什么，啊哟，小艺有福，今天师傅的萝卜烧，看看，多白的！来，小艺，今天加餐，多吃。别急，别急，小心噎着。”

    “不用谢，我也在你家里吃过饭呢。”

    舅舅瞅瞅地上的坛坛罐罐，说：“这些也只够你弟度过荒，你留着吃吧，家里我去想办法。”

    晚上掌灯时分，舅舅来了。

    “太好了，太好了！舅舅手太巧了！就这个样，我看见的就这个样！”小月拍着小手兴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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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跑来跑去的，中午就到公社堂吃饭，午到邹会计那里领了补助再回去。”

    小月咬着筷，看着碗里的饭菜，中噙满泪。李书记睛也了：“小月呀，苦命的孩。贫困补助我批二十块，这也是公社的最标准了。光靠这些，还是不够，你打算怎么办呢？”

    “是呀，来了两个小客人，记到我的账上。”李书记从窗里接过递来的饭菜，“来，小月，这是你的。”

    “刚才听你说，你爹欠了那么多钱，还债就不要急，先养活自己，等大，再慢慢来。冰厂归城关镇，我给你开个证明，能不能用我就不知了。想来人心总是的，会同你的。”

    说话的当儿，小艺已经把满满当当一碗饭肚里，看着的碗。

    小月动的给李书记鞠了一躬，李书记连忙拦住，激动地说：“是我的错，社员没有饭吃，都是我的错……”

    李书记来到堂窗：“潘师傅，三份。”

    “来来，今天你李爷爷胃不舒服，吃不了，小艺，你帮爷爷吃，好吗？”李书记拿起筷，扒拉半碗到小艺的碗里。

    “我现在还用不着，舅舅先给你保着。这事你别对你舅妈说，要钱用，你就到舅舅手里拿。村里人都浅，知你有钱，都会来讨账，还一家，不还一家，那会吵架的。等你有钱了，再一起还。”

    “舅舅莫要忘了，小月上就要赚钱了！”

    小月说：“五大爷送了半袋粮，我给舅舅装带回去，表哥表弟他们也饿着肚呢。”

    “好，好，舅舅拿着，小月息了，小月会赚钱了，小月能养家了。”舅舅转过，偷偷抹着泪。

    小艺猴急了：“我也要，我也要！”

    “李爷爷，我打算用这笔钱本钱，卖冰。养活弟弟，还有还债。”

    “李书记，来了客人呀？”堂的潘师傅地招呼。

    舅舅松了气：“我没见过，一直担心，就怕不能用。能用就好，能用就好。”

    “谢谢李爷爷！”小月说。

    回家的路上，小艺捧着肚，打着饱嗝，一直念叨着的味，喜滋滋的。

    这是用各杂木拼凑成的箱，外面还用带盘了一个背带，很结实。打开箱，里面用塑料包裹一层棉，用小钉钉得严严实实。

    “小月，你看看，这箱是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