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一样，你是旁观者，而我是那一切的参与者，这五年来，我几乎参与了晋地所有的政令，你看到的那一切，我也有份！”

    何苒微笑：“蔡杰父为祸一方残害百姓，是你指使的？晋王用捧杀的方法，纵容蔡氏大，让他们自取灭亡，也是你教的？”

    冯撷英一怔，震惊地看着何苒：“你看来了？”

    “我看来了，我虽然不知晋王和蔡家之间有何恩怨，但是蔡杰父有今日，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先是喂大蔡氏的胃，养大他们的野心，让他们臭名昭著，失德于百姓，失助于仕绅，甚至不惜冯先生饵，让蔡家成为众矢之的！”何苒冷声说。

    冯撷英面苍白，何苒，这个直到今日才与他第一次正式见面的女，居然把这一切看得明明白白。

    可是就连他，在最初时也是当局者迷。

    何苒继续说：“晋王第一次受伤是冯先生你的主意，目的是让朝廷轻敌；而他第二次受伤，则是他自己的主意，目的是让冯先生局！”

    晋王第二次受伤，是被一名亲兵行刺，那名亲兵的家人被蔡氏害得家破人亡。

    那一次，冯撷英真的局了，他明知蔡杰不会听劝，可他还是孤去了汾州。

    他刚到汾州的第一晚，就受了重伤，几乎没了命！

    冯撷英在晋地的仕绅及读书人当中声誉极，他受伤的事，蔡杰并没有刻意隐瞒，相反，他认为能让冯撷英铩羽而归是一件壮举，此事在晋地传得很快，一时之间群激愤，令蔡杰那本就不好的名声更糟糕了。

    何苒继续说：“晋王虽然胜券在握，可却还是低估了蔡家父作死的程度，蔡繁英千不该万不该杀了武三公，而晋王却在这关键时刻想武东明也站在蔡杰的对立面，可他再一次没有控制好火候，用力过猛，直接把武东明得造反了。

    武东明另起炉灶，晋王失了一条胳膊，而蔡杰也因此彻底成了一颗废棋，所以，他的死期便到了。”

    何苒寥寥数语，便了晋王的所有算计，在这些算计当中，被他推崇倍至，引为知己的冯撷英也只是其中的一颗棋。

    请你山

    何苒说到这里，便恰到好地闭嘴了，她四看了看，见刚刚那个小沙弥端着木盆来，木盆里面有几件衣裳，显然是要去洗的。

    何苒走过去，问：“小师傅，寺里有几位师傅啊？”

    “就是师傅和我，我们两个。”小沙弥竖起两手指，比了个剪刀手。

    何苒看着有趣，随问：“住持师傅的法号方便讲吗？”

    “方便方便，我师傅法号空了。”小沙弥自豪地说。

    “小师傅的法号呢？”何苒笑着问他。

    “我叫白得。”小沙弥了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