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陆觉明在外冰寒雪冷的形象不同，他房间的装修风格意外地是调，只是莫名有些冷清。很明显，这个房间的主人还只是一个人，没有第二个人住来的痕迹。

    陆觉明在床前站了许久，蓦地，抬手拿起了床边上的相框。

    相框中是一张泛黄的合照，面庞稍显稚的陆觉明环着一个眉弯弯、眸清浅的漂亮少年的肩，对着镜笑得青开朗。

    陆觉明手指抚过少年的脸，翻过合照，照片后用蓝圆珠笔写着几行字：

    “2005年10月12日，菁英中学中第31界运动会，陆觉明和他的小鹿。白遥摄”

    在这面，是一行漂亮的行楷：“恭喜陆哥跑第一。希望陆哥永远第一！——小鹿”

    陆觉明底的冰雪在看见这行字时彻底化。

    林煊回房间取了只红锦盒来, 当着江鹿的面打开，里面是一条小鹿吊坠的项链。

    小鹿吊坠得很巧，不知是什么材质, 凉凉的，握在掌心沉甸甸。

    林煊亲手将它在了江鹿脖上, 江鹿摸了摸吊坠, 没摸什么特别来。

    “里面有那个……窃听吗？”他问林煊，还有奇怪为什么对方这么快就能将东西拿来。

    “有。”林煊站在他后说, 听了江鹿语气中的疑惑，弯了弯, 却没解释, 温言, “如果觉得不喜了，小鹿同学随时都可以将它取来。”

    “哦……好。”江鹿眨了，应了声。

    他思忖了片刻，抿了, 却不再细想, 将疑惑抛到了脑后，垂，松松握了坠又很快松开，朝林煊了个笑，还是没什么特别的觉, 将吊坠藏了领。

    过了会，他伸指轻挠了挠腮帮，轻轻咳了咳, 开：“对了，林煊, 今天晚上……我能继续和你一起睡吗？”

    虽然有可能又会遇到今天早上的况，但……他不想再看见他的手消失了。

    至少在明天天亮之前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