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煊收了握着他的手，江鹿以为他是在心疼他，刚想安他，结果抬却发现他底的绪除了心疼他以外，还悄悄藏着另一的暗。

    江鹿太熟悉他这神了。

    在每一次林煊忍不住犯病，毫无安全的时候，他就喜用这样的神看他。

    是在担心他现在接受他的所作所为是因为生病，怕他想起来之后就离开他……吗？

    江鹿几乎瞬间就猜中了林煊心思，对此早就轻车熟路，无奈回握住林煊的手，没打算戳穿他，也没有打算解释他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要离开他。

    语言总是单薄的，只有行动才能让他安心。

    时间很快就到了期末，这个学期快结束了。

    江鹿乖乖时吃医生给他开的药，也会每周接受一次心理辅导，但再也没有打开过江年送过来的日记本。

    陈风和师嘉玉不是本地人，在考完试当天就回家了，谢遇也不是燕市人，却没有申请留校，而是在学校附近租了小居室，打算趁假期多直播赚钱。

    三人在宿舍群里聊得嗨，陈风和师嘉玉偶尔会上线和谢遇连麦直播，江鹿只和他们聊天，没和他们连麦打过游戏。

    心理医生建议江鹿多去走走，快过年的时候，他和林煊决定去和的地方过年。

    过年那天，他收到了几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新年快乐。]

    很难说是谁。

    江鹿睫轻轻一颤，他没有无视任何一条祝他新年快乐的消息：[谢谢，你也是。祝你新年快乐。]

    天气稍微和的时候, 江鹿才和林煊一起回燕市。

    回燕市的那天天气正好，司机来接机，接过他们的行李走在前面, 从通来的时候，江鹿余光忽然瞥见了什么, 转看又什么都没看到。

    “怎么了？”林煊问他。

    “看了。”江鹿摇了摇, 刚才他看到的那个人很像他以前认识的朋友。

    林煊安抚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