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没有如果，早在发现许氏的份的时候，一切就不可能挽回了，只可惜你父亲对她一往，最后就是知你的母亲是北晋的细，也已经回天乏术，他只有以死谢罪。可是孩……此事……此事一旦被人发现，不仅我们，贺氏全族都会人落地，无一幸免，我失手杀了你的母亲，本该是我认罪伏法，可我不能认。”

    “没有如果。”

    贺承礼“哇”的一吐大鲜血, 他撑着伸手去拿桌上的茶壶，手臂颤抖地给贺景泠倒上一杯已经冷却的茶：“而今朝局混，势力倾轧，贺氏一族已有颓势, 再也经不起任何的变故, 孩, 你答应过我，永远保守这个秘密，谁也不告诉，你还记得吗？”

    “贺氏全族，”贺景泠念了一遍，底满是失望和痛苦的神，“你还是这么自私，因为许氏，多少战士无辜枉死，纵使朝廷要全族命，也赔不了那些失去丈夫，儿，父亲的大齐百姓，哪怕她是我母亲，我生于大齐，于大齐，我只想一个堂堂正正的大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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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景泠明白贺承礼的用心，可他更明白，他们贺家罪孽重罪无可赦，战场英魂犹在，他们却在这里苟且偷生，既然贺氏赔不了，那便用他的一生去偿还吧。

    他咳了几声，鼻中竟然带了血：“你和你父亲很像，自小聪慧过人，才华众。若不是这些年发生的这些事，你或许早就朝为官造福一方，娶妻生，不到不惑之年就位极人臣，最后致仕归家，一生圆满。”他慨地说。

    “我知，我知，可是……孩，你比你父亲有谊，有担当，你最终还是答应我了，你到底还是答应我了啊！我不能看着他们因为你父母的过错去送命，贺氏不能断送在我手上啊。”

    赴死

极呢。”

    贺景泠盯着他推到自己面前的茶，尽当年的场景再度重演，还是觉得透骨心凉：“几个月前林野抓我邺狱。到后来我来，你可从未过问过一句，现在叫我来, 是觉得活人已经没法保守这个秘密了是吗？”

    他本就不净净的活着。

    贺景泠闭了闭，不想在讨论这些，当年发现许氏是北晋人时，贺承礼便说过这些话，他一边痛恨着贺承礼，却一边又明白他不是为了他自己。

    贺承礼没有睁睁看着贺家人为了这件事送命，当时贺从连已经认罪伏法，他能的，只是保住贺家人，然后自己一辈疚自责的活着。

    贺承礼听罢这诛心之论竟然没有生气，他太老了，自小背负着贺府满门荣耀，一刻也不曾懈怠，走到如今，已经是疲惫得很，从来笔直的脊梁此刻不得已弯了来，在他最厌恶，也最放不的人面前，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