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们日暮时分才城，今天一大早又不停蹄门，曹叔见他们刚回来又去，跟在后面不住叹气。

    年关将至，今年的祈京城没有往年闹，家家门闭，朱雀街上人迹罕至。中州地动，三国合围，接踵而至的打击导致祈京城中人心惶惶，没有丝毫佳节将至的喜庆气氛。

    空的街上被霜雪覆盖，车转动和蹄前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最终停在了学士府门前。

    于殷和韩轩跟在贺景泠后，于殷说：“其实你又何必来见他们，这些都是老臣端着架就算你替他们解决了中州之事他们不会给你好脸，何况现在陛不在，等杨敬回来在跟他们转述就是。”

    “你这话怎么听着怎么像我们先生没你家陛还活不了了似的。”韩轩掏了掏耳朵。翻了个白。

    “你……”

    他本是好意，朝中对贺景泠的看法褒贬不一，且都是褒少贬多，了好事讨不了好，了错事一定会被人揪着不放，何必惹一。

    “好了，这里不是斗嘴的地方。”贺景泠看着近在前的朱门，低声提醒，“一会儿去不如何收住你的脾气，韩轩在外面等我。”

    张译如是正经科举，少时家中清贫，如今官至中极殿大学士，三朝元老位极人臣，他从求学时就追逐着贺承礼的脚步，力求用毕生所学匡扶社稷。对于贺景泠，憾有之，恨亦有之。

    “你来了。”张译如。

    “张阁老，”罕见的，贺景泠朝张译如弯了腰。

    学士府并没有外面以为的风光大气，不过是一座二二的小院，没有假山曲，也没有亭台楼阁，会客厅陈设简单甚至可以说是老旧。

    家引着其余朝臣陆续到来，众臣也不寒暄，看见贺景泠也在，他们的目光也没有疑惑，更多的是探寻，彼此打了招呼后沉默地次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