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译如的目光渐渐移到贺景泠上，于是众人的目光也都跟着移到了贺景泠上，有好奇，有疑惑，也有打量。

    霍犹目不斜视：“难阁老有比犹更确切的消息？”

    在坐中周臣兴也是资历老臣，楚寄远为人刚直，霍犹贺之更不用说，张译如不发声，剩的谁还会带。毕竟人家确实了实事。

    “霍主事，你这是要给他贺景泠歌功颂德的意思吗？”说话的是一个新上任的言官，世家弟，颇有些傲气。

    但不同以往，平时提起贺景泠这个名字都滔滔不绝的同仁此刻却偃旗息鼓一言不发。

    到这个位置的官员大多还是看的清时局，或许他们没那么多所谓的家国怀，但利弊得失是一定分的清楚，风险预测远比普通人要锐的多。往小了说是为着他们自己的官生，往大了说是为了国家大义，捐款力也不糊。

    “阁老不妨直言。”

，不切实统计，此次中州共九万三千一百二十一人遇难，失踪三万八千余人，伤五万九千二百余人，”

    “证据确凿？”张译如突然声打断了他，“霍主事就如此肯定？”

    也只有这直观的数字才能让他们切会到“伤亡惨重”这几个的重量。

    没吃过猪还见过猪跑，那次大灾那些豪商士绅不被朝廷扒一层，闹事的不少，装聋作哑的不少，事不关己的人更多，边关在打仗，朝廷最缺的就是银，能让那些人乖乖拿银来还不闹事，不知给朝廷省了多少事，光这一就让人没话说。

    那个言官是个愣青，见无人理他正要发作，就被旁边的人拉住打断了。霍犹面不改：“我只是陈述事实，在我们走之前朝廷关于百姓的抚恤基本落实，重建工作展开顺利，详我已写在了奏疏中。还有一件事就是关于叛臣黄起光的决一事已经证据确凿……”

    不过张译如不说话不是因为无话可说，恰恰相反，听完霍犹的话，他的表越发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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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犹接着：“此次赈灾我与贺郎中奉陛之命随同贺先生和杨大人去往中州协助中州知州程有，赈灾期间筹措资多亏了贺先生，平贤商会牵向中州官府捐赠白银五百万，粮一万石，更有药类不计其数……”

    “更确切说不上，不过是听了些和霍主事全然不同的说法。”

    这个数字太过惊人，听得在场中人心惊，他们这些京官久了，平日里大多前呼后拥，所谓察民间疾苦不过是奏疏上的寥寥数语。知朝廷在派兵、钱、粮去赈灾，知那里死伤无数。捐款之时哭爹喊娘忍痛拿所谓“半副家”博一个济世救民民如的好名声，当然这只是针对一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