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祺停来琢磨两秒，认为自己有理有据，对他湛的推理很是满意，“不过我有一个疑问，这些恩恩怨怨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咱们直接找到镇，毁掉它破场去不就行了？吗还在这里耗时间？玩闹鬼版剧本杀啊？——别问我剧本杀是什么。”

    “……”被成功预判台词，凌怀苏笑了笑，认真回答了他的问题，“因为，我有一些事要问问聂楠。”

    “可我们从煞场来，好像就没见过她？”

    “别急。”凌怀苏看向中年女人，“这不是还有人么。”

    从他们读日记开始，聂楠母亲旁若无人、声泪俱的控诉就没停过，什么“兔崽勾引我家乖女儿”“怪不得她越来越沉默寡言，原来在班上受了排挤”“当老师的，不去带坏人的学生，跑来骂我们家楠楠？”之类的车轱辘话来回。

    几人听得耳朵起茧，自动屏蔽了她的话当背景音，只有凌怀苏听了一会，开问：“你女儿和冉新月是什么关系？”

    “她们是发小，五岁就在一起玩了。”聂楠母亲一脸“全世界都欠我女儿”的愤懑，“不过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谁知她对我女儿是不是真心的？”

    “理说，她也是聂楠经历里重要的一环。”凌怀苏，“可我们在场中摸爬打这么久了，从未见过她，不觉得很奇怪么？”

    陆祺想了想：“会不会，她本不在场里？”

    一旁的镜楚忽然开了：“宿舍。”

    “我在办公室找到过一张请假条，5月份冉新月生了病，一连好几天都待在宿舍，没来上课。”镜楚合上日记本，“树人中学当年是全日制寄宿学校，学生周一至周五都住在学校。我猜剩的日记也在宿舍，上面应该有你想找的容。”

    树人中学的建筑风格仍停留在世纪初，外墙灰砖黯淡，楼里充斥着空气不通的气息。

    走中两边挂满了衣服，将原本就不宽裕的空间挤占得更加可怜。一行人里，只有白狐能毫无障碍地通过。像镜楚这个的，必须得全程低着。

    凌怀苏不知第多少次偏避开垂落的脚，表很是一言难尽：“现在的学生，就住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