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怀苏抓住关键词：“第一劫？它还会遇到其它劫数么？”

    师父用杯盖拨了拨漂浮的碎叶：“了人世，便要红尘。”

    凌怀苏不解：“红尘？与人世有何不同吗？”

    师父没吭声，递给他一个意味的神。

    凌怀苏不明就里，还追问，一旁的狐狸忽然有了动静。他忙不迭俯察看，发现不过谈话的功夫，小东西的和了回来，气息也变得平稳有力多了。

    师父瞥了活过来的灵狐一：“还不错，意志比我预想中顽，看来它找到了想要为之留世间的理由。跨过了这坎，便离化形不远了……有名字吗？”

    凌怀苏一噎：“没有。”

    “既了人世，也该为它起个称呼了。”茶盏饮尽，师父话锋一转，“——好了，现在说说你。小望，你破开结界的时间可比我想得啊。讲讲，怎么来的？”

    莫问真人笑眯眯的神如刀，剜过大弟彩纷呈的面表。凌怀苏这么聪明，八成在破界时就已经猜到缘由了。

    果然，就见凌怀苏心虚地觑了他一，又飞快压目光，活像只被揪住把柄没了脾气的大猫。

    少年神几变，最后表定格在了一个破罐破摔的节上，若无其事地扯扯嘴角：“就……那么来呗。”

    莫问真人捋了捋山羊胡，懒得拆穿他，抬手打了真气，将祝邪送他手中：“拿剑，为师传授你摇光剑法第四式。”

    凌怀苏站直：“真的？”

    “还能骗你不成？”莫问真人从地上随手拾起一树杈，摇摇晃晃地比划起来。

    这老还是一都不像个剑修，姿态实在不甚雅观，宽大的衣摆两只细脚伶仃，活活把剑舞成了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