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凌怀苏像是自言自语， “难怪师父说天音塔里是‘万般虚妄’。”

    谢胧依言压低了声音。

    “师兄”谢胧声叫回了他的思绪， “给，这是你要的东西。”

    说着，他忽然一顿，若有所思地朝帐篷外看去，从他的位置，刚好能看到锁岭的北面洼地。

    谢胧: “怎么了师兄”

    凌怀苏不以为意地摆摆手: “放我上，被雷劈一次就成灰了，不划算。”

    “只有这样才有机会靠近天音塔。”凌怀苏手掌一扣，那便隐了掌心， “放心，这默契，我与狐狸还是有的。”

    先前他不甚理解这四个字的义，权当是这老故玄虚的糊之辞，如今好像脑某个关窍被突然打通，前所未有地通透起来。

    “其实，我用傀儡凑合一也行的。”谢胧低看了自己的木， “这神木刻成的木偶，是师兄你为自己准备的吧就这么给了我，实在是……”

    但这并不是绝对的。

    这一刻，一个不可思议的念模模糊糊涌上来，好像当今发生的一切，都在那神神叨叨的老的预料之中。

    再怎么生命力顽，也扛不住本人样作死，还是在本就遭受过重创的况。

    饶是如此，他向来温文尔雅的脸上还是多了几分捺不住的焦急，一迭声: “我如何能沉得住气你瞒得过他，我却看得真切。如今你只有一缕元神，维系元神存续的气日益消减，倘若极尽所能好好养着，还能撑上月，期间再寻找方法也未尝不可。可你偏要挥霍无度，此战凶险，怕是稍有差池便会元神尽散!师兄，你就不能拿自己的命当回事么”

    谢胧一怔: “红尘劫你是说……镜楚”

    所谓的“不死不灭”，是指除了的心上人，其他外力很难彻底抹杀其存在。

    “嘘。”凌怀苏打断他，轻声， “你看来便罢了，不要声张，尤其是对狐狸。”

    凌怀苏又想起了莫问真人抛给他的那两个问题:何为天命，又何为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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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怀苏笑了，却避而不答，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岔开话题: “你对红尘劫解多少”

    凌怀苏乍然回神，从谢胧手里接过那个小巧的东西。

    望着他苍白如玉的侧脸，谢胧言又止，止又言，最终一咬牙: “早就想问了，师兄，你的……”

    谢胧不确定地缩回手，忧虑重重: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者也不过是机缘巧合离天近了一寸。”凌怀苏淡淡， “历代总有不知天地厚之辈，仅凭这不值一提的一寸，便以为自己能耐大了，妄想抓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