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真人: “你救世有功，天垂怜，消陨前又忽有所悟，原是羽化飞升了。这一，你已经察觉到了吧”

    凌怀苏想了想，沉说: “您曾经问过我，何为天命与苍生……”

    就在这时，莫问真人提剑而上，千万条剑影蓦地撕破禁锢，周遭幻影全炸开，好似要豁开天地，刺得人睁不开。

    凌怀苏看得了迷，直至一酣畅淋漓的剑法演示完毕，他犹在脑中回忆着招式。

    凌怀苏在心底把这四个字重复了一遍，蹙眉: “可有一事，我还是百思不得其解——羽化之如何能重返世间”

    自从天音塔，他便知不到气与天谴了，元神上的伤痛也无影无踪，灵台明净，脏腑清纯，神识空前未有地开阔，似乎能与天地万相，四肢百骸都充盈着一温而轻快的力量。

    凌怀苏没有吭声，垂睫，低看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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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怀苏不假思索地握了剑柄: “学。”

    随着摇光剑法一招一式推，那把无锋的普通木剑在他手里仿佛成了把虹宝剑，莫问真人的形行云似的变换不断，走到某一招式时，宝剑忽地黯淡去，犹如盛极而衰的残月，渐次收敛起所有锋芒。

    掌心洁白净，不见一丝气。

    不等他说完，莫问真人抬起手打住了他的话音，欣: “你有了答案便好。”

    莫问真人站起，从人靠上拾起一把木剑，扔凌怀苏怀里: “既然如此，还傻愣着什么，第五式不学了”

“回来啦。如何，此行可有收获”

    向死而生……

    凌怀苏怀抱着木剑杵在原地，一时不解其意。

    莫问真人似笑非笑: “看来你是不打算回去了”

    这一次，莫问真人没再拿树杈，而是正经八百地同样拿起一把木剑，摆了个标准的起手式。

    “我摇光派的剑法不拘泥于几个字，从来没有固定的名称。”莫问真人拢了拢衣袖， “非要命名的话，便把剑意理解为‘向死而生’吧。”

    “可你心有所系，与尘世牵绊邃，想来也是不愿成什么仙的，我说得对么”莫问真人一语破了他的心思， “第五式乃是摇光剑法中最难的一招，讲究‘不破不立’，其剑意可以破开天音塔之境——学么”

    闻言，凌怀苏先是呆住了，反应过来后，心里没息地好一阵狂，语速都快了几分: “……我还能回去”

    待凌怀苏恢复了视野，宝剑又变回了朴素的木剑，亭外也骤然寂静了来，只剩莫问真人立于原地，敛目垂剑，周围被剑风激起的尘埃缓缓落了地。

    他从未见过这般诡谲而磅礴的剑招，忍不住问: “掌门，这一式可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