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滴滴的泪，让他的心都疼得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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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离开傅家的时候，我也想走的。我不想一个人住在别人家里，可我不能走。他们都说你们是我家的恩人，我得报恩。同学们都说我是你的跟班、才，所以我只有慕潇一个朋友。”

    谢璃原本是死死咬着的，一松，泪就掉得更凶了。她也不知自己是被哪句话戳中了，泪就像是开了阀似的，怎么也止不住。

    他握住谢璃放在上的手。

    那时候的她，受了多少委屈？

    “你有时候很好，可有时候真的很讨厌。欺负我，戏我。我爸妈从来不帮我，不是你好的时候，还是不好的时候，他们都不许我生气。”

    为什么偏偏就是要离婚？

    这是第一次，谢璃说起那些从未吐的委屈。一桩桩一件件，她不需要说得详细，傅时也能记得。记得那一声声丑八怪，记得那一句句贬低，无论是对她，还是对谢家。

    “中的时候，我不想跟你接近的，可每次你一来，无论我在什么，他们都得让我陪着。明明我喜的是宋一黎，可还是得跟你订婚。没有人问过我的意见。”

    “大学的时候，我想过分手的。可每一次……”说到这里，谢璃终于不是控诉的语气了，那表转为了自责，“以前是不敢、不能，后来是说不、不忍。我真的很没用，懦弱、无能、弱、惰、妥协。”

    “小时候，我多羡慕谢起元，他可以去家，我其实也想去的，我本不想去傅家，也不想跟你朋友。”

    可那时的她只是一个孩，孤立无援的孩。

    他怎么舍得她哭，怎么忍心看她这么委屈的模样，他什么都恨不得给她、满足她，除了离婚。

    曾经造的孽，如今都成了扎回来的刀。

    “别哭，阿璃，别哭。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更受不了。

    “结了婚，我已经在努力一个好妻了，可他们还是让我对你好一，要对你好一。就好像你的，是天大的恩赐，我得时时刻刻捧着、成倍地还回去一样。”

    都说小孩忘大，但也只是相对而言的。傅时前一天说了不好的话、坏了她的东西，第二天是真的忘记了，她夜里偷偷哭过以后，第二天却是被迫忘记。

    略带鼻音的声音还在继续着。

    是的，心墙在那时候就已经存在了，后来不自己再怎么样，可始终是有一刺在谢璃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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