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后瞥她一，从窗牖离开了。

    程玉再也支撑不住，歪倒在床榻上，泪浸枕。

    为今之计，只能赌了，赌他记得她，赌他三日后会带来一千两银为她赎。

    叩叩——

    骤然传来敲门声，程玉吓了一，赶抹去脸上的泪痕，扬声问：“谁呀？”

    “牡丹姑娘，是我。”

    是双儿的声音，孙妈妈指派给她的丫鬟，说是服侍，实则监，每日都会将她的动向汇报给孙妈妈。

    程玉看凌的床榻，心里发苦，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过来了！

    她一边小心整理一边拖延时间：“我、我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双儿的声音顿时冷来：“姑娘为何不让？”

    程玉没应声，将玉颈以完完全全地包裹到锦被中，不一丝隙。

    刚躺好，雕木门“吱呀”一声。

    双儿径直推开门，甜气息扑面袭来，像是桃香，沁人心脾。

    程玉有香，平常浅显幽微，只有靠近时才能闻见，没想到今日如此重，似乎还掺杂着别的气息。

    她看了一程玉，除了泪痕之外并无不妥之，这也解释得通，毕竟明日便要开苞接客了，哭一场也说得过去，青楼里的人都是这样过来的。

    只是她的全裹在锦被里，这在夏日里不常见。

    她走上前来，狐疑地盯着程玉，作势要掀被。

    “姑娘不嫌吗？”

    卖

    程玉心如擂。

    她咬了，退心底的张绪，轻声解释。

    “昨日玉兰给了我一个东西，说是可以……快活，我便试了试。”

    这倒是真的，青楼里的姑娘经常有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她确实收到过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