绡楼，靡靡丝竹之音唱着词艳曲，寻作乐的男人们浑然不知外落了雨。

    双儿拉上帘，掩住满室光。

    刚吃了几，迎姑娘也来了，她们向来不对付，程玉便当没看见她，继续吃自己的。

    话音刚落，孙妈妈摇着团扇袅袅娜娜地走来，笑眯眯：“今晚穿这件，以后就不用穿了。牡丹，我谅我，你也得谅我，毕竟妈妈我也得赚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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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玉目转，看向双儿手里的纱衣。

    且就看她再得意一日吧，今晚有她哭的时候。

    裹那透光的都不能称得上衣服的布料，程玉抱琵琶。

    正呛她，猛然想起孙妈妈的叮嘱，忍了忍没争辩。

    程玉咽中，认真纠正：“我只卖艺不卖。”

后，程玉门用早膳。

    男人么，虽然都喜这，但那是私底，明面上可不能如此。

    纱衣？她怔了，柔声说：“你去告诉孙妈妈，我不穿这件。”

    迎轻蔑一笑，没见过这么傻的，孙妈妈说什么她便信什么，这绡楼哪有卖艺不卖的，真当自己是个例外呢。

    她不理迎，迎却上赶着怪气：“哟，牡丹姑娘起这么早，今日接客肯定很激动吧？初夜想送给哪个男人？”

    今晚她一次接客，与孙妈妈说好卖艺不卖，孙妈妈一向喜她，当女儿似的疼，一定会给她换的。

    程玉咬了，只好。

    夜凉如，细雨绵绵。

    孙妈妈里掠过一丝嘲讽，以后确实不用穿了，光着接客就行了，什么卖艺不卖，当她的青楼是济世堂啊？今晚就是她开苞的时候！

    程玉褪衣衫，白瓷般的细腻肌肤一寸寸展，孙妈妈满意，这副心养护的温，便是黄金千两也值得。

    红绡楼日夜颠倒，但也不乏她这正在培养中的姑娘，早膳自然也只有她们吃。

    程玉端坐在牡丹阁，青葱玉指拿起一瓷白小罐，慢条斯理地抹脂。

    孙妈妈上打量着她的模样，皱起眉，这副模样虽好，但到底是过于妖媚了些。

    于是吩咐双儿：“去将那件金丝绣百蝶穿的披风找来，给牡丹穿上。”

    不多时，敲门声传来：“姑娘，衣裳送来了。”

    一听还能再穿一件，程玉睛微亮，穿好之后生怕孙妈妈反悔，赶跟随她走牡丹阁。

    她十二岁被卖到红绡楼，学了三年琵琶，技艺堪称湛，从未想过琵琶竟有一日还能为她遮羞。

    铜镜里的少女肤若凝脂，偏偏远山眉轻蹙，似有无尽哀愁，轻易便能惹得男人赤红着双为她一掷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