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伤了一会儿便不想了，接过叶嬷嬷递来的账本。

    叶嬷嬷暗暗，不是那些恃而骄的，倒是很好。

    “常言，看人先看脸，家先钱，这几日我便教你看账。”

    程玉沉心来，认真应对，不日后能不能用到，多学一些没坏。

    能学会最好，学不会，便当打发辰光了。

    叶嬷嬷手边的茶续了一杯又一杯，不知不觉间，天渐渐暗沉。

    夕的光映照在程玉如画的眉上，仿若在玉瓷上镀了一层金光。

    叶嬷嬷喝完了最后一茶，慢悠悠地开：“今日便讲到这里，你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程玉摇摇，合上账本：“多谢嬷嬷。”

    叶嬷嬷讲得通俗易懂，就算她没学过这些，也觉得甚是容易上手。

    只是坐了一午，她腰酸疼，学的时候没觉得不舒服，现在结束了，浑上的疼一时全都涌来了。

    程玉默默祈求，今晚王爷可别再来了。

    叶嬷嬷也提起了王爷，慨：“王爷幼时读书的时候，也和你一样用功。”

    当时她是崇文殿的奉茶女官，日日侍奉在崇文殿，与前来听课的诸位皇公主相伴。

    旁的皇有受的母妃、居位的母妃亦或是家世大的母妃，只有顾行舟什么都没有，所以他最用功，每次都得筹。

    夫们在皇上面前夸他，别的皇便生了嫉恨，顾行舟迎来的便是拳脚相加。

    后来他拼命习武，那些皇们便不敢动他了。

    不过这些旧事，叶嬷嬷没有多说，今日说得已经够多了。

    更何况，程玉看起来也不太想听。

    她摇摇，冷瞧着，似乎是王爷剃挑一，人家本没动心呢。

    “夫人去歇息吧，”叶嬷嬷站起，又恢复了和蔼的模样，“我先走了。”

    程玉亦站起，搀扶着她一同离开。

    “夫人何必这么客气，”叶嬷嬷笑，“我这把老骨还走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