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樱抿了，她知晓所有的事，却不敢开。

    平儿分明是何侧妃院里的丫鬟，相并不挑，平日里不显山不，却能帮何侧妃许多事。

    必要时还会嫁祸给林侧妃，就像现在。

    程玉问：“这是第一次送避汤？”

    平儿赶。

    程玉思忖片刻，慢慢说：“回去告诉你家侧妃，我将补汤喝了，不然我便将所有事都告诉王爷。”

    平儿愣住了，她还以为自己免不得受些之苦，为何……

    青荷惊讶：“夫人，您就这样放她走了？”

    “我说的。”

    平儿很快便离开了。

    青荷急得不行，丹樱拉住她，摇了摇，夫人肯定有自己的考量。

    程玉摆摆手，轻声：“你们都去吧，我想自己静一会儿。”

    雕木门关上，房中落针可闻。

    程玉有一没一地抚摸着小白柔的发，心中思绪万千。

    除了送避汤之外，这段时间有没有给她送过别的？

    她思虑良久，却发觉自己本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从前，她以为曲江别院里都是王爷的人，实则暗藏玄机。

    或许有几双睛正在暗中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程玉不禁发麻。

    前有林侧妃虎视眈眈，后有不知是敌是友的何侧妃，府之路比登天还难。

    她抚摸着自己的肚，怔怔地想，若是真的能怀上一个孩便好了。

    平儿从甚少有人知晓的小门回到秦王府，一路低着来到清竹院。

    听闻何侧妃还在歇晌，她松了气，恭恭敬敬地立在廊等着。

    实话实说还是夫人说的，她心中早已有了定夺。

    夫人说的话固然让她心动，毕竟只要她瞒着侧妃，短时间必然不会被发现。

    可若是夫人忽然有喜，此事便瞒不住了，到时迎接她的定然是双倍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