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等到第二节课课，和当天值日的学生换了室外扫除的任务，决定假装清扫，实际上翻墙去看看。

    听着场上学生的吵闹声，我站在围墙底装模作样挥舞着扫帚，心里计算着实际的逃跑路线。从当前的位置发，我全力奔跑的话只用十分钟就能到他家里，敲门屋，找到他。

    但我又迟疑了，如果他只是在家睡懒觉呢？

    如果他是家里有事呢？

    如果他就是单纯懒得上学呢？

    那我专门逃课去找他这件事就会显得——多余，主要是不符合我中优等生的份，我还没在中逃课过呢，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就在我拿起扫帚又放扫帚的犹豫时间里，我听见后的树叶沙沙作响起来。起风了，我还没决定好要不要找他。

    就在这时，一个纸团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地落在了我后脑勺上。

    。

    谁？

    我心里的火一就上来了，当场转向后看，结果前的一幕和我脑海中的一段永恒回忆骤然重合了。

    柳江正蹲在围墙上，背光，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清楚地看到了光中从他白到极近透明的发丝上照过来，把所有的光送我的睛里。

    ——等等，白发？

    大概我的表实在是太傻了，背光站在围墙上的柳江忽然了来，我听见金属挂件碰撞在一起的叮当声，看到了他有一丝担忧的脸。

    他问：“被砸傻了？”

    我说：“你别动。”

    他没动，我猛地伸手揪住了他的发，成功换来他一声惨叫。

    他捂着脑门连连后退，向我大吼：“你什么？”

    我的手还保持着举在半空的姿势，问他：“你不是说你不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