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之后，我睁开睛，先看到了柳江家房间里的天板，是柳江床上的盖毯，满鼻腔都是他上的味。

    一无所获以后，我将思绪转到了第三个方向——事已至此，再等等看吧。

    这里是我唯一一个可以再次看到柳江的地方。

    我不敢再继续想去了，一气抑制住鼻腔里冒来的酸意。

他还活着”这四个字来，其实这可能我不止一次地思考过，我不止一次的问自己——柳江还在不在？

    在末日浩劫中失去生命的人不在少数，而人有趋向群的本能，如果他还活着，我一定一定会听说他的消息，或早或晚。

    我转面向只开了一盏灯的室，思绪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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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绪稍稍好转以后，我站在办公楼看着外侧。今天是个雨天，并不是那昏黄橙红的天，而像是末日以前的天气，尤其像是连城的。

    我大学主修计算机，对这些机械电设备只是略懂，不过略懂也足够我去找它们了。我从电机房发，把每一条可能的线路都排查了一遍，连地上的地垫都被我掀起来了一遍，拳掌之后，我一无所获。

    所以我又了时间，把所有东西复原了一遍。

    或许他在监视我？

    接来一整个上午，我都在办公室里上左右寻找着可能存在的监视或监听设备。

    关掉照明灯光，就着百叶窗透来的丝丝光线，我重新拿起了用于模拟的盔。

    站在，我能看到原本亮着灯的楼大厦只剩灯光。不远，架桥上还堵着连成排的车辆，私家车、救护车、警车、校车，现在它们之中全空无一人，曾经乘坐它的人也早已不知去向，或者还像我一样仍在艰难地行走，或者早就已经安详地躺了。

    我之无味地吃过自米饭，在营杯里加维生素c泡腾片，听着细碎绵密的泡沫响声，我想起了连城海滨广场的海浪声。

    我比平时晚了一小时才到达办公室，在此期间，耗一直在与我唠嗑，试图让我振作起来。

    耗看来我的难过了，他意味地拍拍我的肩膀，然后说：“事已至此，或许你再等等看呢？”

    我了一气，接着翻过，脸侧在盖毯上。凑近了闻，盖毯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气味，柳江的味是散发在空气里的，无不在。

    为此他还被领班了几次，我疚，决定多邀请他来公司堂吃几次饭。

    前台姑娘来楼上接，见办公室地垫散一片，吓了一，以为遭贼了。我赶忙向她解释我在打扫卫生，小姑娘将信将疑，战战兢兢楼了。

    我在午时分重新回到了如常计划的测试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