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这时，我觉到脸前忽然有一丝气息在拂动。

    等等，难——

    我猛地张开双，走廊里，太光我的双，我听见了楼那一老叼细碎的骂声，听见穿过楼板的朗读声，闻到了属于柳江上的净味。

    时间恢复动了？

    我惊愕地抬起脸，和我第一次见面的柳江正带着一副复杂的神看我，他的手里举着一份需要贴着墙写的检讨书。

    他问我：“你看什么看？”

    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张了张嘴，一句话却像是呼一般轻松地从我嘴里跑了来，炸响在空气里。

    我对他说：“柳江，我找了你好多年。”

    等等，这不是我想说的话。

    ——我的确说过这些话，但是是在如常计划刚开始的时候，那时候的我带有一丝略有侥幸的不幸，只当我是全知全能的上帝，向他通知发生了什么。

    “我来的世界已经末日了，利资源枯竭，人向地迁移，你现在正在模拟程序里，你本不是真正的人。”

    别说了，别说了。

    这不是我想说的！

    但我无力控制自己的肢，更没法更改自己已经说过的话，我就像是困在一副躯壳里，旁听我刚刚说来的所有话，看到柳江脸上的表开始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他说：“什么？”

    我知到这里，系统模拟要中断了。

    因为我刚刚打破了第四面墙——然后我就会被踢去，这都是发生过的事。

    果不其然，黑暗迅速袭来，我向后倒去，前的走廊化为了一座妙的造景。

    以上这些和过去发生的一切完全重合，唯独一发生了变化。

    就在我的慢慢向后失重的同时，原本正在愣神的柳江忽然动了，在一切都化为慢动作的空间里，他仿佛一个救场的天神。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闪向前，与我四目相对，然后对我说：“那就一起成为真正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