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眨了几次睛，以确认自己在现实里。

    我握着他的手正在发抖，我用的力气太大，以至于本就僵的指骨已经开始了丝丝钝痛。

    他肯定也不好受，但没喊我放手。

    一切绪被我回了里，我拼尽全力去找一句尽量平静地描述。

    “我一直在找你。”我张开，“你知吗？”

    他终于肯回答我了。

    他背对我，我看到他的腮骨微微颤动着，似乎是在咬牙关。

    他说：“我知。”

    从四面八方被我回到里的绪并不安稳，正在挣扎着转圈，企图找一个能安的位置，然而他的一句回答成功终止了这一过程。

    我甚至好像听到了发自我的一声脆裂响。

    “你知我在找你，却从来都不肯现，是吗？”

    我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但仍没能换来他的回。

    我问他：“这样很好玩吗？”

    夜了，天气晴朗，楼的残缺微弱的风，我们脚的面起涟漪，就好像我们置于某无忧无虑的园之中。

    但实际况恰恰相反。

    那些绪在我的腔里找到了一个，一切受迅速转化为了词不达意的愤怒，挣扎着，叫嚣着，随时准备着在一秒破土而。

    如果是过去的我，肯定顺势而为了。

    我会直接对着他，把从末日到现在受的所有气都吼去。但现在站在这里，我却觉得这份委屈不止是我在承受。

    他被我攥着的手在抖，他在听我说的每一句话，但没反应。

    我沉默了，接着慢慢放开了自己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