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人人都说我没变老，你居然也一样，我们为什么在这地方这么一致？”

    柳江，在利用我？

    我终于知“柳江”和他的区别在哪里了。

    救济组织撤走之后，城里开始不太平了，每个人都想安定着活去，但结果就是让这座城市再无安宁。

    他说：“我都知。”

    末日已经到来三年了，但他的面孔还和与我分开时一样，只是发了些，但还是我记忆里的银白。

    柳江也听到了枪声，他的视线上转向了有声响的方位，几秒钟的沉寂之后，他转脸向我。

    “柳江”乐于接受我带给他的温，无论是不是我所愿的，他只在乎自己那一刻所受到的，且无比享受。

    那是一个很熟悉的神，包着无奈，甚至还有一丝凄凉。

    这不是要求，是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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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笑声并没有唤起他脸上的喜，相反，他停顿了一会儿才慢慢抬起眸，他望向我的神忽然击中了我，让我脸上没有来由的笑意僵在原地，然后一消失殆尽。

    风终于起来了。

    他说：“我都知——包括你不知的那分，我也知。”

    他在前方，我在后面，我们之间始终隔着半米左右的距离，没有变，也没有缩短。

的月光，或者忽然起的微风。

    我说：“让我看看你。”

    远传来细微的枪声，还有钢楼座被风力扭转的吱呀声。

    总之我没说话，也没问他究竟要把我带去哪里，看似宁静的夜里，我们一言不发地前。

    一切觉掐灭在了这一瞬间里，我盘旋于五脏六腑之间的叫嚣平静了。我看向那双再熟悉不过的睛，向前迈了一步。

    “跟我来。”他说。

    穿过漫的台阶，来到许久没来到的室外，日落后的寒意扑面而来。

    我们走的不是楼间大，而是选了条绕远的路。夜漆黑，我能看到远时不时亮起的细微火光，但说不好那是人类文明的痕迹，还是一切文明秩序崩塌的前兆。

    我向前伸了一只手，但我好怕他会拒绝，还好他没有，他也向我迈了一步，手从外侧压住我的指骨，将我的手掌贴向他的脸颊。

    迟来的夜风钻过楼间的空缺，从我们之间穿过去，我听见上的衣被风打的声响，看见风代替我抚他额前的银发。

    他只是那样转过来，安静地看向我，神里包着一些我读不懂的成分。

    我忽然有想笑。

    但我前的柳江不一样，他的脸颊贴我的手掌，视线却看向了别的方向，发低垂在脸前，神甚至可以说得上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