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转看他，问了一个我一直想问的问题：“你呢？”

    我们一直聊到天蒙蒙亮，两个人都没了睡意。他起床给我咖啡，我掀起封着窗的帆布，向再度亮起的世界窥探着。

    我俩一起盯着天板，隔了好一会儿，我冒了一个：“酷。”

    柳江眨着睛，安静回我：“一切和你在的时候一样，只是没有你。”

    这是一个很残忍的问题。

    其实柳丝丝给我的觉跟柳江很像，只是因为我跟她没有那么熟，所以显得更酷一些。

    “我就更厉害了，她一直潇洒到老，后来互联网发展得快，她算是吃上了一波时代红利，挣了大钱后直接玩了后半辈——我研究里的很多钱都是她投过来的。”

    柳江了一气，脸上并没有悲痛的神。

    他抬起脸看天板，房间的窗帘是帆布，没那么遮光，天板上能看到时不时亮起的人为光线。

    但我想听。

    饭好，我们端着餐盘向上爬了几个楼层，在楼吃了顿简单的早饭，然后把图纸铺展在了地上。

    我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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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应该和你记忆里差不多，我会带一帮狐朋狗友过去，耗是最周到的那个。梁毅是最闹的那个，柳丝丝是最烦我们的那个——”

    他说：“耗和他老婆恩到老，女都很优秀，两人老了之后一起搬去了山里，幸终。”

    嘴。

    柳江大概是懂我不说话是在想什么的，补充：“我那时候在想，如果有你帮我该有多好。”

    这是一个非常笼统的问题，我甚至都没想好这个问题是在问什么，是关于他的想法还是在那以后的生活。

但也会去，应该没有你记忆里那么少。”他回答我，“但是你的父母不太喜我，不想让我们来往，所以你总是偷着过来。”

    如常计划本被毁了，但我曾过一次的测试者房间还能，需要回到服务所在的大楼去，用柳江给我的方法切。

    我有一觉，这样的我们什么都得到。

    他一定用了很大的力气才爬起来，走去，然后去理解他从来没想着理解过的乏味科学。

    听到这几个熟悉的名字，我心里有说不来的觉，我问他：“他们现在——不，他们后来，都怎么样了？”

    但我也知，他要从那个样爬起来需要多用力。

    那时候确实无能为力，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我就在他边，一个灵魂贴着另一个灵魂。

    首先以柳江的，必然要颓废很久，我知他颓废起来的样——用许多东西把自己围起来，毯、外、抱枕，什么都有，不门，不吃饭，脸惨白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