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夏夏低快速离席，穿过宴会厅的小门，了隔一间安静的休息室。

    和外面的嘈杂比起来，房间里格外静谧，只有几盏调的灯亮着。她坐在沙发的一角，呼终于平缓了一些。

    “不好意思……这里有人吗？”门响起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声。

    夏夏抬，看见一个大概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穿着淡蓝晚礼服，神里带着几分拘谨。

    “没关系，你来坐吧。”夏夏轻轻。

    女坐来，略显犹豫地开：“你也是被家里人带来的？”

    夏夏怔了怔，了：“算是吧。”

    年轻女叹了气，自嘲地笑了一声：“我也是。我爸非得让我跟着来，说是学术，其实本就是为了那些所谓的资金站台。我本看不上这法，本就是玷污学术。”

    夏夏听得一怔，心底不禁有些动：“你也是来学习的吗？”

    女微微一笑：“对啊，我是清迈大学医学的研究生。说起来真尴尬，我研究的是植药理，本来是想踏踏实实的研究，没想到我爸却只想着给我扩大人脉，还要跟什么医用大麻项目扯上关系，真是让我气死了。”

    她顿了顿，又忍不住低声骂了句：“要真是奔着学术来的，也不会现在这地方了。”

    夏夏一怔，没想到她话说得这么直接。

    敲门声响起，是负责传菜的服务员，因为被通知休息室里坐的是周先生带来的贵客，所以主宴的菜品也要在这边也上一份。

    一排人推着移动餐车鱼贯而，动作利落地在房间里摆起致的圆桌，铺上同款绸缎桌布，银质刀叉一件不少，甚至连艺与烛台都一并摆好。

    原本只是提供短暂歇息的休息室，此刻却被布置得比外面主厅更像级包厢。窗边加装了隔音帘，灯光也悄然调暗了一些，气氛静谧得像专为贵宾准备的私宴。

    周夏夏怔怔地看着，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有人替她把椅拉开：“周小，请用餐。”

    几分钟后，所有菜品摆盘完毕，服务生们动作整齐地行了一礼，然后安静地退去，门被轻轻关上，整个房间重新归于沉寂。

    “你呢？也是学医的吗？”女看到这一阵势，不禁好奇地问。

    夏夏脸上一，尴尬得不知如何回答：“我不是……”

    女了，像能理解她的难：“我看到你坐在主桌上，那些人看着都……重要的。”

    夏夏沉默几秒，随后小心翼翼地问：“……如果你发现有人，故意伪造研究数据，你会举报吗？”

    女听到这话，睛一亮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恶心事。

    “当然举报！我们清迈医学院现在对这个查得特别严，不只是我，哪怕是助理研究员，一旦发现数据动手脚，都会提报。”

    她语气里透着一天生的正义：“我最看不得的就是这事。拿学术当工，真正研究的人，是靠数据吃饭的，不是靠关系。”

    夏夏神微微一闪，试探着往问：“那……有没有可能，有人其实没作假，是别人故意抹黑他，说他造假？”

    女皱了皱眉：“很少见。但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