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谷私人会所

    周寅坤一言不发地走包厢，手指仿佛还残留着她温未散的痕迹，门一关，外面的混瞬间被隔绝。

    后厅，员工急忙跑来汇报：“老板，上面那位大老板今天自己来了。”

    会所老板得到消息，立刻收起笑容，低声问了一句：“自己？”

    手低声凑近：“就自己，连每次贴的那个男的都没来。”

    另一个人悄声嘴：“而且，也没见他过哪个女的，你说……上面这位老板该不会是……”

    “你他妈闭嘴。”老板脸一沉，“你以为他是你？他要想碰人，要靠我们安排？那人，自己想找什么样的，谁敢拦。”

    “是，是是是。”手缩了缩脖，低声应着。

    他顿了顿，皱眉：“这次既不带男的，也没带女的，肯定是想来散心……”

    两手对视一，确实难办。

    “要不我们什么都不送，让他安静喝完就走？”

    “可他那包厢又从来不对外，我们不送人反而更显得心虚……”

    “那你说怎么办？”

    手迟疑几秒，脑中飞快过了一遍陪酒名单、常规端客的偏好喜好分析，然后：“要不……我们先送个能打的，看得惯的？不满意咱再慢慢换？”

    老板略思考几秒，，“行，就这么办，快去找人，越快越好！”

    ……

    包厢灯光极低，像是故意设计成逃避现实的。

    周寅坤坐在最角落的沙发上，狠狠着烟，手中酒杯未动，杯底那块冰已经半化，浮在琥珀的中，像一枚尚未盖章，悬而未定的判决书。

    烟雾一圈圈涌，没有散开，而是迅速堆积在他面前的空气里，得像是快要凝成实。他上仍是午那西装，衬衫收得极，但领带是散开的，腕表指针静静地走着，嘀嗒着他和她之间，最后一尚未彻底冷却的可能。

    门被轻轻推开。

    有人走来，在他面前停。

    意料之中，老板那小心思，无非是怕冷了他的场，又怕错过了取悦他的机会。

    只是听那脚步节奏，非常稳，也不媚。

    “周先生，我来陪您喝酒。”

    嗓音压得很低，刻意地带了沉稳的味，可惜不自然，像是模仿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