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后，大钟到后面和旁听的老师们复盘课程，小钟也有话想问他，就站在门外悄悄地等。等了很久，课间过去大半，一堂课的师生又坐满教室，对话都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他向门外望了一，示意她先回去。

    这一别，再见就得中午了。

    小钟飞快吃完饭，跑上办公室找他。

    只是说两句话而已，没有别的。

    走到办公室门，她又迷惑这样是不是正确。

    像戒不掉的瘾，一直告诉自己这段已经结束，到最后却变成次一定。

    这时大钟刚好回来。他说：“宋老师中午回去了。”

    “我是来找你的。”

    两人到里面，他像上次那样给她泡了茶。两月过去，他养的多密密匝匝挤满了小盆，看起来很有神。隔班的吴老师走到窗台边，给吊兰浇了，又去。

    中午办公室人是常态。

    小钟把椅搬到看得见门的方向坐，左顾右盼，玩起手指，许久才：“我才知数学也研究这东西。小时候经常听人说数学学了没用，买菜又不可能用到勾定理、二次函数，但你今天讲的东西很实用，至少知以后不容易被骗。”

    他的睛有笑了，尽表没变，“这本来就是一节介绍应用方向的衔接课。多学东西是对认知世界有帮助。”

    “你以前就研究这个吗？”小钟好奇地看向他。

    方才闪现的笑意很快消失不见，他似是不忍泼冷，没有底气地讲，“不是，我是纯数的，代数几何。”

    说完他就把视线移开，有遗憾又有怀念。那是人讲到曾经珍视又失去的事才会的表。

    “真好啊。”

    尽不懂他中的名词，小钟还是由衷地发赞叹，并问，“你很喜，对吗？”

    瞳里的光颤了一，他被说中了，但或许自己都没有发觉细微的征兆。正因他没有看着小钟，这变化在旁观的她看来，尤其分明。

    但涟漪只是一瞬间的事。她好像窥探到本来不该由她窥探的东西，回过神来，心已得飞快，燥。像了错事一样——不，她的确了。

    他还对此一无所知，或是诡计多端地装作不知，单维生的小钟难以推测更次元的。她只知，他又娴熟地用一句话撕碎刚生来的崇拜，“你对我比以前更兴趣了。”

    就算如此，了不起啊？

    她是认真地想问他，他却半是戏谑地把她推远。

    小钟转移话题，“公开课的视频，会发到网上吗？”

    “不会，只是参加个小比赛。”

    “优质课什么的？原来你也要参加。”